能當上藩國國君的,就算自己沒那麼清醒,周邊也有過人的謀士武臣。
在陰兵的震懾下,紛紛表示願意歸順。
畢竟……
人家陰兵刀槍不入,又不是活人,打仗不需要食物後備,先不說一個個指不定還有什麼隱藏能力,就說說這些陰兵的人數……
以二十六代帝坑殺的那千萬人而言……
不歸順?
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拿什麼和千萬陰兵打?
拿頭嗎?
在絲毫沒有勝算的可能性下,真沒必要找死。
對方又是自己的祖宗,理論上也是自家人,某種層次上還是比較容易接受一點的。
隻是……
其中還是出現了一點點意料之外的情況……
而這個情況……
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全看九千歲怎麼對待了……
看著白著臉各自帶著幾名隨從臣子,跟隨自己回到宜城的三國國君,李長明一邊下車,一邊帶著他們去求見九千歲。
“回來了?”
聽聞李文鶴稟報,正在院中幫曦姮推秋千的李忠賢眸色微挑。
他看了眼正在興致上的曦姮,語氣不冷不熱,眼底儘數散漫。
“還帶著三國國君?”
李文鶴不敢回話——憑借這段時間與李忠賢的相處,李文鶴深深知道,這個時候的李忠賢隻是在自己和自己說話,根本用不著他畫蛇添足的上去自作聰明。
果不其然,隻見李忠賢輕輕拍了兩下手……
高大的重兵兵衛頓時單膝跪倒在曦姮麵前。
“大伴你要走了嗎?”
見此,才剛剛從高處蕩下來的曦姮止住了秋千,偏頭看著跪倒在自己麵前的兩名陰兵。
李忠賢自然知道自家小主子現在心思在哪裡,他懂事的笑了笑,對著那兩名兵衛甩了個眼色。
刹那間——
“轟轟!”
憑空出現的火焰不斷爆裂的聲響下,兩匹森森骨馬踏火而出,幽幽綠炎跳躍間,入骨的幽冷與扭曲的滾燙在極限交鋒,即便李文鶴先前就麵對過好幾次,可此時還是有些難以控製的膽寒。
可就是這兩匹骨馬,落到那個好似人畜無害的小女孩手中,連其上纏繞的火焰都莫名乖順了下來。
“大伴你快走吧,不要擔心我,越晚回來越好呀!”
這小沒良心的!
看著已經開始揪著骨馬的火焰給骨馬編辮子的曦姮,李忠賢眼底笑意騰騰的搖了搖頭,在示意旁邊的兩名兵衛看好這裡後,方才帶著李文鶴離開了院子。
一到前廳正堂,麵對著那一屋子的人,李忠賢可就沒那麼多的好臉色了。
他不耐煩的揮手絕了這些人的行禮,板著臉,徑直坐到了最上位,硬是一眼都沒多分給那些神情莫名的三國君臣。
“怎麼回事,說說。”
被指名的李長明自然不敢擺架子。
他先是將符令歸還,又遞上了其餘八國的歸降國書,這才語氣斟酌的開口。
“回九千歲,這三位是陳柳國國君李子成,陳韓國國君李浩言,陳軒國國君李飛傑……這三位國君同意歸順,隻是……”
說到這裡,想著自己接下來要彙報的事情,在這三位國君緊張的注視中,李長明忍不住語氣微妙的停頓了一下,顯然心情很是複雜……開始努力進行語言的潤色。
“他們……與外有蠻夷……有一些,小小的合作交涉……”
嗯?
李忠賢是什麼人精?
這話他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