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一轉身——
就見之前還在那邊適應著自己新生軀體的曦姮,已經俏生生的站到了他的麵前。
“想去哪裡呀?”
身上的詭氣還在攀升,曦姮一臉笑眯眯的看著麵前的敲門詭,明明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卻叫敲門詭渾身都不受控製的泛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奇了怪了,自己都是死過一遍的人了,怎麼可能還會起雞皮疙瘩呢?
敲門詭緊張的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口水。
在曦姮那溫柔似水的眼神中,緩緩,緩緩的露出了一抹無辜的笑意。
“那啥,我,我突然想起我家裡還有煤氣沒關,陽台上的衣服也沒有收……”
哦?
所以呢?
曦姮繼續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鼓勵他把話語說完。
“……所,所以,要不先讓我回去收拾一下?”
敲門詭逐漸結巴。
“我這有個更簡單的收拾方式你要不要聽聽?”
在確認敲門詭已經說完後,曦姮先是對他的話語進行了充分的肯定和體諒,然後很是認真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你放心,我這個法子,保證你用了之後一勞永逸。”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不對呢?
敲門詭尷尬的笑了兩聲,才搓了搓手預備搞一波極限求生,就被一隻潔白如玉的手,直接掐住了命門。
“這這這,你這是做什麼啊,大家都是詭異,有話好好說,你彆對我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親啊!”
恐怖的詭氣徘徊在周身,命門又被人拿捏著,敲門詭差點直接哭出來了。
此時的他,可憐,弱小又無助,仿佛一隻被命運的手所捏著脖子提起來的小雞仔。
偏偏曦姮好像還對著敲門詭此時的表現十分不解。
“我這是在幫你啊!”
她好似沒看到敲門詭臉上的恐慌般,一邊誠懇的說著,一邊毫不留情的伸出另一隻手……
“刺啦!”
猛然撕扯的聲音驟然炸裂,緊隨其後的,便是……
“啊啊啊啊啊啊!”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左臂被撕扯而下,化作一團黑霧被麵前的少女所吞噬,敲門詭這次是真的哭出來了。
“我已經死了一次了,要是再死了,那就真的沒了,請大人放過我,饒命,饒命啊!”
哦?
現在知道要求著彆人饒命了?
你當初逮著一家人薅的時候呢?
原身,原身的父親,原身的母親……
你那個時候給人家饒命了嗎?
現在居然還有臉求著她放過?
真的是心裡一點數目都沒有。
尤其是……
想起之前墜樓的時候那股劇烈的疼痛,曦姮心底冷笑,但外在的表情卻更溫柔了。
“我這麼溫柔善良的一個弱女子,你瞎說什麼呢!”
她像是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般望著手裡的敲門詭,嘴裡的話語越發誠懇。
“我是在幫你啊!”
說著,曦姮又下手撕下了敲門詭的左肩。
敲門詭:???
你說歸說,你倒是先彆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