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並不在因果律的範疇，如果這個世界隻是一個簡單的和平普通世界，如果這個世界的主線是在發展科技……
無數的如果中，隻要這個世界符合了其中任意一個條件，那麼在曦姮看來，就以司乘這腦子，他都將會是名留青史的人。
隻可惜，這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如果。
司乘的假設，從一開始就已經錯了。
詭異並非是人類的進化，也不是一種進化的選擇，而是世界規則的設定。
看著麵前一臉驚歎的盯著自己，顯然是將自己當成了他預想中最為完美的“進化成果”的司乘，曦姮雙眸微微眯了眯。
她好像，想到了一個比之前的預想，還要更加精彩的情節。
腦中靈光一閃而逝，曦姮看著司乘的目光，也逐漸發生了變化。
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話，那大概就是看到了頂級工具人的目光。
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曦姮心中的標簽被預定成了什麼，看著曦姮望過來的視線，司乘後知後覺的眨了眨眸子。
他怎麼覺得，曦姮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等司乘繼續想清楚，曦姮便一臉暗藏著激動與欣喜的看了過來。
“真，真的嗎？”
她好像是完全沉浸入了剛剛司乘所說的情況中，連先前對著司乘的戒備都瞬間下降到無影無蹤。
“我，我真的，真的是完美的進化成果，而不是……”
接下來的話語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可少女還是很努力的將它說了出來。
“我真的不是怪物嗎？”
她這麼說著，話語之間暗藏的自卑，簡直差點直接讓司乘炸毛。
怪物？
你居然把你自己說成怪物？
你知道我簡直是做夢都想成為你這種的“怪物”嗎！
瞬間，司乘再也沒有功夫去思索之前自己隱隱從曦姮模樣上察覺到的點點違和感。
他一下就起身，雙手直接捏住了曦姮的肩膀，很是認真的定定看著她，言語真誠。
“你不是怪物。”
你是這個世界的先驅者，是這個世界最為完美的人！
我絕對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
真，真的嗎？
少女像是被他這般鄭重的狀態給震懾住了。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也終於肯將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袒露了出來。
“可，可是我……我今天變成這樣後，居然殺了那個詭異，我，我還弄傷了一個禦詭者，我……”
這樣的我，真的不是怪物嗎？
“那是他們活該！”
司乘的情緒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殺了詭異？
弄傷禦詭者？
她甚至隻是今天剛剛轉化成這種情況！
第一天啊！
果真不愧是完美的進化成果，當真不是詭異，乃至於禦詭者那種的失敗殘次品能夠比擬的！
就好像是找到了什麼人生的信仰一樣，司乘接下來看著麵前不自信的少女，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在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強製洗腦後，他看著終於確認自己並不是怪物，而是走在所有人前麵的進化先驅者的少女，方才心滿意足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