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鬆垮垮的綢緞垂落,無序的褶皺間,隱約露出了幾分健美的胸肌。
他的肌膚很是細膩,濃重的膚色遮掩著歡悅的痕跡,卻擋不住微深的牙痕散落。
腰間收攏的帶子,毫不留情的勾出了他的腰身,秀出了獨屬於健康肉身的魅力弧度。
淺爾斯特本人卻渾不在意。
他擦拭著浸潤的銀發,發覺直到此時依舊沒有人進來時……
是神殿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還是說……
是神明的旨意?
回想到昨晚與神明的交談,淺爾斯特擦拭著頭發的動作一頓。
頭發是擦不下去了。
他放下了毛巾,看著手心半乾不濕的發絲,沉默了一瞬後——
微弱的紅光輕輕拂過,帶走了發絲上剩餘的水汽。
真方便啊……
淺爾斯特撚著順滑的發尾,也不知道抱著什麼樣子的情緒在心底感慨著。
不論那位神明究竟是因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另眼相看,他都恰到實處的得到了利益,不是嗎?
風險與利益向來都是成為正比的。
兩位神明的博弈之間……說不定,他也能成為……神明呢?
被自己心中冒出的這股念頭驚的心頭一跳。
赫然回神的淺爾斯特幾乎是逼著自己將這番野望壓製而下。
他鬆開了發尾,好似這般就能忘卻先前那看起來頗有些不切實際的妄念。
彆去想了。
淺爾斯特警告著自己。
垂眸間,良久——
他走出了寢室。
本想先找人詢問下,卻不料,淺爾斯特才打開殿門,第一眼便見著……茂盛的灌木。
翠綠欲滴的葉片層層交疊,一路從走廊外蔓延到了走廊間,好似鋪上了一層綠色的地毯。
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在這張地毯上層層鋪展,柔嫩的花瓣就如同是最好的床墊般順服柔貼的被一道酣眠的身影壓下——
那是……
阿羅瑟維德?
淺爾斯特金色的瞳孔眸色略深。
他盯著阿羅瑟維德臉頰上那兩抹雲紅,審視著他微腫的紅唇——逐漸握拳。
一個猜測,驟然浮上淺爾斯特的腦海。
能夠令那灌木一夜之間變成如今模樣的,除了神明之外,淺爾斯特想不出還有第二個存在。
所以……
在和自己溫存離開後,神明……親吻了阿羅瑟維德嗎?
甚至於……
就在自己的殿門前親了阿羅瑟維德?
光光是想到那個畫麵,淺爾斯特心中就有一股怒氣橫升——但還處於能夠忍耐的範疇。
所以淺爾斯特冷靜了下來,試圖先把人喊醒。
可——
當他走近,才堪堪喊出了第一聲,眼角餘光一瞥間……
阿羅瑟維德身上的那蝴蝶結……
回想起自己之前在神明身上看到的那個蝴蝶係結,淺爾斯特瞳孔驟縮。
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
他們昨晚……
迎著阿羅瑟維德悠悠轉醒的模樣,淺爾斯特瞬間臉色鐵青。
你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