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迪特恩索伯爵還是太想當然了。
他對熊孩子,尤其是有著成年人思想的熊孩子一無所知!
作為精通宮廷鬥爭的存在,雖說在排兵布陣,對外戰爭上,阿羅瑟維德確實是有所薄弱,但對內麼……
沒有一個能打的!
都是弟弟!
阿羅瑟維德先是用了一手故布疑陣,讓迪特恩索伯爵多派了幾個人來看管他,然後裝作老老實實上課,認認真真聽從教導的架勢……一苟就是一個月。
方方麵麵之下,當所有人,包括迪特恩索伯爵在內,都已經覺得他簡直是要斷情絕愛後——阿羅瑟維德毫不意外的獲得了自主外出權。
當然,第一次外出是肯定不能跑的,畢竟是第一次,迪特恩索伯爵肯定會在這裡有所防範。
第二次外出也是不可跑的,畢竟此時說不定迪特恩索伯爵還在默默觀察。
一次類推,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甚至每次阿羅瑟維德還都會故意瘋玩後回來。
好家夥——
那迪特恩索伯爵一看,果然,阿羅瑟維德還是個孩子啊!
孩子的特性是什麼?
那就是忘性大!
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著阿羅瑟維德已經忘記了他哭的要死要活的未婚妻曦姮了啊!
那沒事了。
迪特恩索伯爵逐漸開始放鬆警惕。
見此苗頭,阿羅瑟維德也漸漸開始以各種借口積攢起自己的一筆小金庫——彆問這筆錢是用來做什麼,問就是從自家領地去曦姮領地的路可有一段,他一個小孩子想過去本身就很難了,如果再沒有能夠藏得非常隱蔽的錢……還不如洗洗睡了算了。
就這樣,趕在春天降臨間,阿羅瑟維德終於湊足了自己的路費,並換上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乞丐裝,塗黑了自己的臉,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離開了迪特恩索伯爵莊園。
“夫人我來了!”
……
“阿嚏!”
淺淺的打了一個噴嚏,正在桌前做“囤糧”計劃采購部分中最後總結核對的曦姮指尖一頓。
站在她身後的溫妮爾就仿佛是聞到了鮮血的鯊魚一般,腰間長劍一挑,便將旁邊的披巾勾到了手中。
“刷——”
長劍入鞘的同時,那塊披巾也準確的被溫妮爾披上了曦姮的肩。
“閣下,雖然已經步入春天了,但早春依舊寒涼,不可馬虎。”
“唔——”
眉間微微蹙了蹙,曦姮到底沒有拒絕溫妮爾的好意。
隻是……
“我總覺得好像是有什麼人背後念叨我?”
“這不是很正常嗎?”
溫妮爾倒是接受良好,一臉的理所當然。
“您是我們領土的賢明領主,領土上的所有人都應該念叨您的功績!”
哦——
差點忘了溫妮爾是自己的毒唯粉……
曦姮默默的扭頭,重新將視線放到了自己手中的報表上。
確認沒什麼出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