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趁著找到的美人活著的時候,直接生剝下她的背部肌膚,取出最為完美的一塊充當畫卷,再以美人的身軀為顏料,以美人的魂魄為走筆,在人皮畫卷上繪畫出美人的模樣——若是美人畫完後,碾碎在人皮紙上走筆的魂魄能清醒的徹底與人皮畫卷融為一體,那方才算是真正的製作出了美人圖。
可碾碎的魂魄又怎麼能保持清醒意識呢?
能殘留在人皮畫卷上沒有直接魂飛湮滅,都是仗著司徒雪月的秘法,結果可想而知——他一路做,一路找,直到現在都沒弄出什麼名堂,但死撐著就是不肯放棄。
當然,雖然是魔界七護法,可司徒雪月還是很講究分寸和原則的。
他從來不強迫彆人——可耐不住總有魔修在見過他一麵,又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後,被他那張臉以及溫潤包容的性格所吸引,甘願成為他手下的試驗品。
愛情,總是那麼的讓人降智。
她們總是會僥幸,僥幸的想著,她們說不定就是司徒雪月的命定之人,彆人不可以的,她們說不定就可以。
以此,前赴後繼。
可以說,當掌櫃的的消息層層傳到司徒雪月手中時,他才剛從暗房裡出來。
麵無表情的擦拭著手上沾染到的鮮血,司徒雪月的心情幾乎是肉眼可見的煩躁。
又失敗了——
甚至這次的女魔修連一半的過程都沒有堅持住,才剛剛剝下人皮就咽了氣……還不如上一次那個。
那個人叫什麼來著?
嗯,不記得了——反正是第87個。
87好歹還堅持到了最後一步,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他那次就可以製作出尊主日思夜想的美人圖同款了!
越想越是暴躁,此時的司徒雪月連看向自己下屬的目光都透著股涼意。
“什麼事。”
你最好是有事,否則該你有事了。
前來稟告的下屬:……
嗯,是他來的時間不巧了,倒是趕上司徒雪月最暴躁的時候……
思考了一瞬,下屬低頭就準備禍水東引,恭恭敬敬的將手中原本打算拿出來的正經事務往後,並呈上了掌櫃的給出的那份留影石。
如果說,在看留影石之前,司徒雪月已經在琢磨著應該把這個下屬丟去哪個深淵的話,那麼當他看到畫麵中那抹身影後——
司徒雪月眼神逐漸亮了起來。
那背部輪廓,那羊脂白玉般的肌膚……
他冷淡的神情緩緩回複了柔和,低低一笑間——
“我要去見她。”
他有預感,說不定這一次,他真的可以做出一張美人圖來!
……
“阿嚏!”
突然鼻子一癢,剛剛殺完人的曦姮嗅著空氣間隱隱傳來的血腥氣——
嘖——
該不會是有什麼小兔崽子在背後算計她吧?
揉了揉鼻尖,曦姮也沒有深想。
畢竟眼前還有要緊事。
她熟練收劍,麻溜的將屍體身上的儲物袋和儲物戒之類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這才心滿意足的預備出去找下一個目標。
然後——
就看到了正好推門進來的一張熟麵孔。
在凶殺案的現場,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見麵場景的孫管事一下就蒙了。
至於曦姮……
“好久不見。”
她淡定自若的微笑著,看不出半點尷尬,甚至還反客為主,將孫管事招呼到了外間。
還不等孫管事坐下——
在月碎的強烈要求下,曦姮緩緩的將月碎拿在手裡,用袖口擦拭著月碎身上沾染到的血跡。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感覺椅子長了刺,怎麼也坐不下去了的孫管事:……
他乾笑了兩聲。
曦姮應該……不是在恐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