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曦姮預備幫著魔尊重新成為自己真正的“白月光”時——
“不。”
原本沉默的男子好像是終於組織完了語言。
他抬眸看著曦姮。
“陳邪是我,但我不是陳邪。”
那不過是他分出去的一縷神魂罷了。
都已經準備和魔尊進行最後告彆了的曦姮:……?
拿著月碎的手緩緩停頓,她禮貌的看向魔尊。
沒關係。
想殺人的理由就像是海綿裡的水,擠一擠腦細胞,總是能夠編出來的。
可惜——
魔尊沒給曦姮這個機會。
“我不是你的對手。”
他收回了目光,在曦姮開口之前,自覺的走下了高台,聲音平靜。
“吾陳淵,願奉您為主。”
那陳淵都這麼乾了,其餘本就被曦姮震懾到了的魔修更是沒話說,有一個算一個,根本不需要彆人的提醒,跪的無比順滑。
曦姮:……
嘖。
……
直到躺在床上,曦姮都有些睡不著。
不是——
陳淵他是不是有病啊?
身為魔尊,打都沒打就直接投降,這合理嗎?
而且……
掀開床幔,看著哪怕是被她使喚,讓其睡在自己腳踏上給她守夜,也沒有露出分毫不願,甚至鋪床行為還略帶嫻熟的陳淵,曦姮更覺得憋屈了。
本來以為這貨會不堪受辱,想要和她同歸於儘……結果就這?
就這?
“你不生氣?”
一代魔尊被使喚著睡在腳踏上給彆人守夜,真就沒半點被羞辱的自覺?
曦姮是真的攥緊了床單。
一時之間居然有點分不清這到底是誰有問題啊?
也就在被曦姮這麼一問後——
陳淵抬起頭,平靜的麵容上默默地劃過了一抹疑惑。
他好像很是不解。
“我為什麼要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
“這不是獎勵嗎?”
自從那一抹魂魄回歸後,他滿腦子都是曦姮。
睡腳踏?
羞辱?
不不不,這明明是老婆在獎勵他之前夠聽話,自覺讓出魔尊之位,四舍五入就是同床的表現啊!
再說了——
“如果這是羞辱的話,你不然每天都這麼羞辱我?”
陳淵說的那叫一個真心實意,甚至還激動的坐了起來,掰著手指給曦姮出主意。
“你還可以讓我給你打洗腳水,替你洗腳,平時走路累了可以讓我抱著你,我還會按摩,可以給你做全身……”
說著說著,陳淵的視線就不自覺的朝著曦姮身上落去。
尤其是露在被子外,那雙瑩白到說是藝術品都不為過的赤足——看著好小啊,感覺無論是捏在手心裡,還是踩在自己身上,都會香香軟軟的……
請千萬不要憐惜他!
這種羞辱請千萬衝著他來!
鬼知道他這些年來靠著陳邪記憶中和曦姮相處的回憶片段,都快對陳邪嫉妒瘋了!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曦姮晚個幾年還不出現,怕是陳淵已經要開始琢磨著征戰上界,以仙族血祭魔界封印,打開凡界之間的通道,真身降臨去尋找曦姮了!
畢竟……
陳邪對她說過,一定會去接她。
曦姮:……?
大可不必。
在一股莫名的衝動下,她雙腳不自覺的窩進了被褥中,麵無表情。
“滾出我的房間。”
陳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