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曦姮並不是在開玩笑後……
顧星彥人麻了。
不是,所以他現在應該怎麼辦?
把這個來路不明,但一看就知道身份貴重,背後牽連甚大,指不定還有什麼人在追殺她的人留下?
那萬一牽連到他了怎麼辦?
可要是不留下……
先不說這人現在傷勢很重,背後還有追殺者,又失憶,多半九死一生,活不了多久,就說萬一這人要是活了下來,等記憶恢複之後記起來自己對她的見死不救,那到時候……自己在她麵前不就是隨隨便便會被捏死的螞蟻?
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怎麼偏偏就讓他攤上這個難題?
想到這裡,顧星彥難免惡狠狠的瞪了一臉無辜,微垂著雙眸的曦姮。
就在他預備先找點什麼搪塞過去,等之後細細想過章程再來處理曦姮時——
那搪塞的話語還沒有出口,門外突然傳出了紛亂的嘈雜聲。
幾乎是這聲音響起的瞬間,顧星彥就好似立刻明了了什麼,臉色一變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扭頭一咬牙就看向了曦姮。
管不了那麼多了。
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掉才是真的。
念及此,趁著門外的人還沒有闖進來,顧星彥果斷貼近了曦姮,一把攥住了曦姮的手,示意曦姮聽他說。
“你是我妻主。”
曦姮:……?
她直接被顧星彥這一句話給乾沉默了。
好家夥——
光天化日之下,她隻是想碰瓷而已,這人居然饞她身子?
還有天理嗎?
這還有王法嗎?
先不說她隻是裝失憶,哪怕她是真失憶,她也絕對不可能相信這種離譜的話好嗎?——燙知識,失憶不是失智,做人最起碼不能把彆人的腦子踩在地上摩擦吧?
也就是礙於自己現在的人設,曦姮此時隻能麵帶禮貌而不失客氣的微笑,就這麼看著麵前的顧星彥。
“你要不要自己聽聽你剛剛說了什麼?”
顧星彥顯然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話有多離譜,但——
想到門外的那群人,他很是條理清晰的站在曦姮的立場上,試圖以道理說服(忽悠)下她。
“我救了你是吧?”
所以呢?
“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對吧?”
然後呢?
“那既然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是不是應該報恩?”
在曦姮驟然微妙的視線中,顧星彥理直氣壯,振振有詞,說的連自己都要堅信不疑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沒聽說過?”
既然都已經是以身相許了,他喊一聲妻主怎麼了?
“沒讓你嫁給我作贅媳,都已經算是顧全你的麵子了!”你最好識趣點,耗子尾汁,不要逼他哭著求你!
曦姮:……
怎麼說呢……
她目光淺淺的落在了麵前理不直氣還壯的顧星彥身上。
如果非要這麼乾的話……
似笑非笑的視線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顧星彥那張雖然不符合當代美感,可放在現代卻是頂級棕皮男媽媽,模樣又野又傲的麵容上——
曦姮覺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想著自己意圖養老的遠大誌願,覺得找個夫郎養自己好像也挺香的她一下就來了興致。
“你確定要我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