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滿臉怒容,淺褐色的眸子裡盛滿了怒意,寧夕認識他三年,還從沒有見過他這麼失態的樣子。
手腕被拽住的地方生疼,足以可以預見對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鼻尖充斥著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令人膽顫。
寧夕仿佛一瞬間不認識這個人一般,出口的聲音都有些結巴:“阿……阿世。”
溫世緊緊拽住她,竭力壓製住心中即將破湧的恐懼,他知道自己失態了,可是又忍不住:“寧夕,我告訴過你,不要來穆氏。”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話語一下子卡住,她該怎麼告訴溫世,是因為沒有一家公司收她,她才會投簡曆到穆氏。
溫世幾乎以一種仇恨的態度麵對穆氏。
胸膛起伏不定,溫世狠狠地壓製住心裡的那團怒火,有些後怕如果不是因為今天來了一趟這邊,碰巧遇見了寧夕……
三年前的一切……
寧夕見他臉色實在不好,氣勢一下子軟了下來,拉著他的手擔憂道:“阿世,你不要生氣了,我不會再來穆氏了。”
她這樣軟軟的模樣,溫世就是天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他本來就是個性格溫潤的人,要不是這次被嚇狠了,實在做不出這種失態的事來。
他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簡潔明了的告訴寧夕晚上有個晚宴要參加,而作為他的未婚妻,寧夕理應出席。
寧夕心裡明白,應承下來,早就接受了兩人未婚夫妻的她,自然會履行相對的義務,隻是好奇,從三年前她清醒過來之後,溫世從來沒有碰過她。
她曾經懷疑是不是對方不行,可是在一次偶然看見那龐然大物的時候,寧夕才惶恐地咽下了口水——他是真的很行啊!
暗暗將這些念頭壓在心底,門外傳來溫世溫潤的聲音:“小夕,好了嗎?”
寧夕飛快地應了聲,最後一瞥鏡子裡的自己,身著一身水藍色長裙,頸上墜著一枚項鏈,更稱得她整個人豔麗幾分。
腦子裡不免飄過白日裡見過的那個與她有三分相似的女人,一個詭異的想法突然浮現出來,現在的自己,應該哪裡都不比她差吧?
門外的溫世又催了一聲,寧夕趕忙推開門出去了。
這還是第一次寧夕參加晚宴,她開始的時候一直都以為溫世是個平凡的醫生而已,可是相處多了,卻又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對方家世顯赫,隻不過從來沒有告訴她。
挽過溫世的臂彎踏入小禮堂的時候,寧夕清晰地聽見侍從接過他們的貼後恭恭敬敬地喚了聲“溫少”。
“阿世,你肯定是個特彆有錢的人吧。”等到了沒什麼人的地方時,寧夕才小聲地說。
溫世輕輕地笑出聲,似乎怕她緊張,挽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她,吐出兩個字:“你猜。”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寧夕清楚地看見對方一直都雲淡風輕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仿佛看見了什麼足以讓人從骨子裡厭惡的東西,甚至於挽住她的那雙手都不自覺收緊。
寧夕吃痛:“阿世……你怎麼了?”
溫世不動聲色地收了力,不在意的樣子,帶著她走向一旁:“沒事。”
心裡卻猛的一抖,剛才看見的那個男人……難道真的是他?
寧夕不疑有他,正想從一旁的桌上拿過幾塊糕點,突然又被溫世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