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將周傾放在床上的時候,沿路就已經踩到了不少的空酒瓶,此時打開燈一看,才發現周傾喝的真的不少,幸運的是,她喝醉酒從來不吐,倒也不至於讓他太過狼狽。
這樣一個女人啊!
張羽看著周傾的睡臉,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將門關上,轉身離開。
第二天的時候,勞模周傾第一次請了假在家裡,張羽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好就在紀川的病房中,下意識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發現他正麵無表情地翻著手上的一本書。
他隨即提高了音量,“不奇怪啊,昨天她一個人至少喝了三十瓶酒,今天身體不難受才怪。”
紀川的手指似乎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沒有動。張羽心裡一下子來了興趣,開始滔滔不絕,“上次她的感冒似乎也還沒有痊愈,一次性喝了這麼多的酒,這次估計夠她難受的了,哎,她還是一個人住,躺在床上就連喝個水都沒有人照顧,想想還真是讓人心疼...”
張羽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瞧著紀川的臉色,終於,他放下了手裡的書,抬起頭來,一臉淡漠德看著他,“醫生,你檢查完了嗎?”
檢查什麼呀,他的情況剛剛都已經看完了,而且剛才第一眼看見他身上包紮的傷口,就知道是周傾的手筆,看來昨天晚上的周傾,估計還真的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張羽將手上的病曆合上,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好了,你好好休養,再見!”
話說完,他轉身就走,由始至終,那人連周傾一句都沒有提到,怪不得一貫冰冷的周傾居然被傷成這個樣子,原來更加冰冷的那個,在這裡!
程諾諾進來的時候,正好和張羽擦肩而過,看到他臉上那怪異的臉色,不由多看了兩眼,隨即問紀川,“那醫生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不知道。”紀川將書扔到一邊,將被子蒙上,開始睡覺。
程諾諾也不惱怒,在他旁邊坐了下來,說道,“你應該好多了吧?周末我爸的壽宴,你去嗎?”
“當然。”紀川的聲音傳來,隔著一層被子,讓程諾諾聽不見他的情緒,卻足以讓她心花怒放。
她就知道,紀川心裡麵,喜歡的那個人,隻有她,隻能是她!
周傾整整在家睡了一天,等到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是金黃色的夕陽,頭還是昏沉沉的,更讓她覺得難受的是一天都沒有滴水粒米進的肚子。
再不情願,她隻能爬了起來,打開冰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冰箱裡麵,從來除了啤酒再無其他,而昨天晚上,所有的啤酒都已經被她喝了個精光。
她隻能拿起手機叫外賣,電話還沒有接通,就聽見門鈴響了。
從貓眼裡麵她看到,張羽正瞪著眼睛看著屋裡,手上提著的東西,分明就是她此刻正心心念念的。
她立即打開了門,未等張羽說話,直接將他手裡的東西拿了過來,放在餐桌上麵,開始不客氣地開吃。
張羽咋了咋嘴巴,說道,“你這女人也太過現實了一點,我都還沒有說是給你的呢!”
“我等一下買一份還你。”周傾回答。
“這是我媽親手做的,買不到。”
張羽的回答,讓周傾將一塊山藥直接卡在了喉嚨,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猛喝了幾口湯,她才抬頭,“你媽做的?”
“對啊,我今天跟她說你病了,她就做了讓我送過來,還告訴我說不能偷吃。”
周傾隨即放下了筷子,張羽的媽媽她是見過幾麵的,沒有有錢太太的勢利,相反,溫和得不像話,對待自己更是像親生女兒一樣,讓周傾很是受寵若驚。
像是看出了周傾的情緒,張羽嘿嘿一笑,說道,“是不是特彆感動?感動的話,就嫁到我家來,報答我和我媽的恩情,怎麼樣?”
周傾翻了個白眼,而張羽這一說,她才想起,“對,你昨天不是說晚上去看電影?”
“就你現在這身體,還是算了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定是在床上躺了一天,連杯水都沒有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