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合作愉快。”程民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蘇仁波伸出手來。
“合作愉快。”相比起程民申,蘇仁波的態度很是慵懶,在伸出手的同時,甚至還打了一個哈欠。
跟在程民申身後的黃誌卻是直接變了臉色,倒是程民申,依舊笑著看著麵前的蘇仁波。
就在這時,蘇仁波已經鬆開手,對身後的人說道,“我累了,路理,送客!”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路理立即上前,對著程民申一頷首,“程先生,請!”
黃誌心中的不滿早就已經到達了極點,在看到這樣的態度之後幾乎立即想要上前揪住路理的衣領,程民申卻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對蘇仁波說道,“蘇先生,好生休息。”
話說完,他已經朝門口的方向走去,黃誌連忙跟上。
在路理的身影確定看不見之後,黃誌忍不住說道,“程爺,那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敢拿這樣的態度對你,你怎麼....”
程民申冷笑一下,回答,“大丈夫嘛,就得能伸能屈,我程民申受得起千百個兄弟的高呼,難道連這一點小小的屈辱都受不了嗎?”
黃誌並不明白他的意思,皺起了眉頭。
程民申看了他一眼,說道,“蘇仁波這小子,還是太嫩了一點,做人啊,有時候太好麵子,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況且,明麵上這筆生意他占了大便宜,我們吃了大虧,但是這條路不走到儘頭會是什麼樣,誰都不知道呢!”
黃誌的身子一凜,因為他清楚地看到,在說到後麵的時候,臉色明顯沉了下來,他隨即想到了什麼,說道,“程爺莫非是想....”
“既然那小子這麼愛麵子,我這回就直接讓他顏麵掃地,送他進去吃兩年牢飯再說!”
聽到這話,黃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但他又想到了這件事情中牽扯到的另外一個人,不由說道,“紀川那小子,這兩天似乎並沒有消息,就連我們帶人去咋了他馬子的醫院,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聽到紀川這個名字,程民申原本好不容易上來的一點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語氣也冷了下來,說道,“彆看紀川這小子平時不說話,實際上,他比蘇仁波還要棘手,要不幾年前,我就不會親自帶他出來,甚至還幫他跟秋喜哥之間牽橋搭線,卻沒想到,居然養了一隻白眼狼!”
話說到後麵,程民申已經帶了很大的怒氣嗎,不僅僅是因為道上的事情他才對紀川如此記恨,更是因為,他居然自己唯一的女兒,那個傻姑娘居然還為了他割腕自殺,簡直就是蠢到了極點!
黃誌這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說道,“程爺,阿言這叛徒,在紀川幫他把外婆救出去之後,就直接消失個無影無蹤,我們派了很多人在機場和火車站都沒有看到他,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找他乾什麼?他就是個廢物,就連一個妞都沒有辦法帶到!”說到這個,程民申更氣了,他本來還想直接將那搶走紀川的女孩弄死,卻沒有想到到了自家的門口,還直接被紀川帶走,到嘴的鴨子飛了,讓他如何不氣!
“那程爺的意思是....”
“紀川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叫做陸皖豐的嗎?”
黃誌的身子一震,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瞄準的就是陸皖豐,但他是個孤兒,也沒有女朋友,再加上對紀川的死心塌地,他們根本就無從下手,想到這裡,他已經直接將話說了出來。
程民申毫不在意的一笑,說道,“我記得,紀川還在我手下的時候,那姓陸的小子,似乎對諾諾有點意思?”
黃誌的臉色頓時一變,“程爺,你是想說....”
程民申沒有說話,但眼睛一瞥黃誌,那意思黃誌已經立即明白,頷首說道,“是,我明白了。”
醫院。
周傾在將包拿起來的時候,看向窗外,果然看見外麵已經下起了雨,她給曲彎彎編輯了條短信,“我不回家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