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曉文掛斷電話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在這偌大的房子裡麵,隻有她一個人。
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的身形較之以前更加瘦弱了許多,陷進沙發裡麵的時候更像是剩下了一個小小的縮影。
她開始想他。
瘋狂的想他。
無論是那些年在程民申的身邊,還是在國外的那些日子裡麵,她都是憑借著對他的信念,才支撐到了今天,她知道,她急不來,那天晚上的事情,紀川一定猜到了什麼,她不能太急,一旦急了惹毛了紀川,反而對自己不好。
周傾....
在想起這個名字的時候,顏曉文嘴角不由笑了起來,在那雙波光瀲灩的眼睛裡麵,卻是寒冷一片,沒有關係,就算她已經占據了紀川的心,她也要將那片地方重新挖出來,放在自己的位置。
“哢擦”一聲,門開了。
顏曉文轉頭看去,一雙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顯出了幾分慵懶,那人咧嘴一笑,坐在她的旁邊,一雙手已經直接放在她那潔白的大腿,說道,“等很久了?”
顏曉文嗯了一聲,不置可否,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人的手已經順著她大腿內側不斷向上,顏曉文心裡頓時一陣厭惡,但是麵上卻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隻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那人,說道,“事情怎麼樣了?”
“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就算他紀川料事如神,也絕對沒有想到。”那人話說著,嘴唇已經直接湊了上來,順著她的脖子往下,那濃重的酒味讓顏曉文幾乎喘不過氣來,她一把攔住他,微微喘氣,說道,“你確定紀川不會知道?”
“放心吧。”那人話說著,已經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往房間裡麵走去,在顏曉文將腳上高跟鞋勾落的時候,那人正好將房門關上,掩去一屋春光。
周傾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整個腦袋都變得沉重了起來,她努力敲了一下,推了推旁邊的人,“你要帶我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回答,依舊繼續開著車,周傾開了一下手表,說道,“你神經病啊,現在已經快三點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你也知道現在是淩晨三點,你還一個人在外麵晃蕩?”紀川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不由沉了下來。
在和蘇仁波的酒席結束之後,他不知不覺就直接開車到了她家附近,卻在那裡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的她,如果不是他先看到了被哪個有心人,不,哪怕隻是一個喝醉酒的醉漢,都可能將她帶走,為什麼在自己為她的安危時時擔憂地不敢入睡的時候,這女人偏偏就喜歡到處亂跑?
那一邊的周傾顯然沒有意識到紀川的情緒,說道,“沒什麼,我也不是經常這樣,隻是今天晚上剛好有事所以陪人喝了兩杯,就是張羽。你應該認識吧?我記得在上次的時候,他還代替我做過你的主治大夫。”
“記得。”
張畢鴻的兒子,想不記得都難。
“哦,他從我們醫院辭職了,可能在那之後會接手他爸爸的公司,他的心情不怎麼好,所以我才陪他喝了一點。”
張畢鴻?將公司交給張羽?
紀川的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什麼,但還沒等他去抓住,卻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