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還在不依不撓地回撥了過來,許鑫直接伸手關了機,腳下一踩油門,整輛車已經直接轉了個方向,往郊外的方向開去。
那一邊,陸皖豐掛了電話之後,一雙眉頭已經直接皺在了一起,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推開房門就要告訴紀川這件事情,但是很快,他又將腳步停了下來。
此刻在他的麵前,紀川和蘇仁波正並排坐著,兩人的身側都有兩個女人,兩個就被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上次的時候,紀川不知道跟蘇仁波說了什麼,以至於蘇仁波不僅再也沒有找他們的麻煩,甚至和紀川的關係更加熱絡了起來,讓陸皖豐覺得莫名其妙。
更加讓陸皖豐覺得隱隱不安的是,他總覺得,紀川似乎隱瞞了自己的一些事情。
而眼下,他和蘇仁波正在表麵上看是談笑風生,但那笑容的下麵,卻是陸皖豐看不到的暗潮湧動,陸皖豐的這些不安,來自於紀川昨天晚上跟自己說的一番話。
從周醫生的那番話之後,紀川再也沒有在他們麵前提起過這個名字,好像那名字真的已經成為了過去。
再加上上次被警察攪黃了的事情之後,還有許多的修複工作,陸皖豐在這段時間也沒有空閒去想這回事。
昨天晚上,在將一群人遣散了之後,紀川坐在書房的沙發上麵,一根一根煙的接著抽。
陸皖豐已經許久沒有見到他這個樣子,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紀川突然抬起頭來,問道,“成家時那邊怎麼樣了?”
陸皖豐被他這冷不防地一問,頓時愣了一下,隨即回答,“根據我最忌收到的消息,他似乎送了一批貨給程民申,程民申還靠著那批貨買了一個不錯的價錢,兩人之間的恩怨,像是一筆勾銷了吧?”
紀川似乎沒有絲毫的意外,挑了挑眉頭之後,將手上的香煙熄滅,嘴裡低聲說道,“秋喜,趙老,程民申,現在又加了一個成家時。”
陸皖豐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下意識地說道,“川哥,你漏說了一個蘇仁波。”
“蘇仁波?”紀川輕輕地反問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說道,“皖豐,蘇仁波要玩完了,你知道嗎?”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饒是蘇仁波見過多少場麵的人,整個身體都不由一震,不由寫不敢置信,蘇仁波,要倒了?
這才是什麼時候?再怎麼看,蘇仁波現在的局勢都算是極好的一片,在陸皖豐看來,要倒的那個人,也應該是程民申,怎麼會是蘇仁波?
像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紀川抬頭看了看他,但卻什麼都沒說,隻靠在椅子的背上,將手上的香煙重新點燃。
在那煙霧迷茫的煙霧中,讓陸皖豐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是現在,明明兩人還在對視笑著,為下一次的合作做洽談,陸皖豐也不明白,紀川口中的,蘇仁波要倒了是什麼意思?
陸皖豐搖了搖頭,就好像這樣就能夠將這件事情甩出自己的腦海一樣,他快步走到擊穿的麵前,他現在的行動還不是很方便,但也不必需要拄著拐杖那樣狼狽。
他將嘴唇貼在紀川的耳邊,輕聲說道,“川哥,我剛剛接個電話,要先走一步。”
紀川的動作沒有做絲毫的停頓,也不問他什麼事情,隻輕輕地嗯了一聲。
陸皖豐往門口走了兩步,又重新走了回去,對紀川說道,“川哥,我可能需要一點人手...”
紀川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而他的這句話,也正好落在了蘇仁波的耳中,後者笑了一下,說道,“皖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