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醫院的路上,紀川經過了一家花店,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花店裡麵。
花店的工作人員一看到他,眼睛都直了,立即熱情地迎了上來,說道,“先生,需要幫忙嗎?”
紀川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修長的手指擦過鼻子下沿,說道,“嗯,我要買束花。”
那女孩一見到他這拘謹的表情,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哪裡還有表麵上帶給人的那一股壓迫淩厲的感覺,那就好像是...剛剛談戀愛的一個小毛孩一樣。
生怕惹惱了那人,女孩又連忙說道,“那請問先生,你是要送給什麼人的呢?是父母?朋友?還是戀人?”
“戀人。”紀川毫不猶豫地說道,目光在花店看了一圈之後,落在了角落的一束花上,說道,“那是什麼?”
“那是鬱金香,我們現在店裡有兩種顏色,粉色的代表美人,熱愛和幸福,白色的代表純潔無暇,先生如果想要送給戀人的話,首選應該是紅色,但是我們現在店裡沒有,粉色也是不錯的,它……”
紀川嗯了一聲,將女孩的話打斷,絲毫不在意地說道,“我要白色的。”
女孩的話頓時停住,但也沒有多少的驚訝,笑了一下之後,開始給紀川包裝。
當紀川捧著那束花從花店裡麵出來的時候,總覺得有些莫名地難為情,但是這一點點情緒,在想到即將和她的見麵之後,又立即煙消雲散。
他將花小心地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正要發動車子的時候,又想起了什麼,重新將花放在了後麵的位子上。
車子開始往醫院的方向開去,他的心情不錯,嘴角上揚,身上是整齊得體的西服,穿在他身上的時候,更是顯得氣宇軒昂。
在下車的時候,紀川正好看見周傾從醫院裡麵走出來。
腳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痊愈,她穿著平底鞋,低著頭走路,在有同事或者病人跟她打招呼的時候,才會將頭抬起來,輕輕地笑一下。
紀川正要上前,在他之前,卻有人比他更快的工作。
他身上穿著招搖的紅色西裝,有條不紊的氣質中又顯出了一分放蕩不羈。
在和裡麵的同事打了招呼之後。他直接走到周傾的麵前,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
紀川遠遠地,看見周傾正在和他說著什麼,神情之中,似乎有些無奈,可那無奈的情緒之中,卻又好像多了一些些的寵溺和縱容。
握著鮮花的手,不由扣緊了,那嬌豔欲滴的花朵在他的手裡頓時變得猙獰扭曲。
他的眼睛始終緊緊地看著那兩人,看著周傾和那人的交談下麵,直接坐上了他的車,接著,兩人離開。
紀川低頭,那花已經變得麵目全非。
他沒有再看一眼,直接將那花扔進了垃圾桶裡麵,發動汽車,跟著他們兩個。
紀川覺得自己此時就好像是一個變態的跟蹤狂一樣,但是,他沒有辦法進行控製。
他一直都以為,周傾和他說的分手,隻不過是在那個時候鬨得小情緒,隻要自己像陸皖豐說的那樣,哄一哄她,就好了。
可是他忘了,在周傾的身邊,從來都不隻有自己一個人。
想到這裡,紀川腳下地油門不由又踩緊了幾分,一雙眼睛緊緊地看著就在他麵前的車子,手臂因為用力,上麵是爆現的青筋。
而在前麵的車子裡,周傾,以及在她旁邊的張羽並沒有發現跟在身後的人,張羽的臉色還沉浸在興奮之中,說道,“我沒有騙你,那個死老頭子真的跟我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