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走進警局的時候，看見往日氣氛輕鬆的辦公室裡麵寂靜一片，每個人都低頭看著手上的東西，就好像很忙碌的樣子...
這段日子以來，小黃已經習慣了這樣轉換，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朝裡麵的辦公室看去。
果然看到地麵上是一大片被扔下來的資料，旁邊還有一隻已經破碎的杯子，一看就知道剛剛的情況有多麼慘烈。
小黃在自己的位置上麵坐了下來，正要和旁邊的人打探一下情況的時候，桌上的電話先響了起來。
在看到上麵的座機編號的時候，他直接將要趴在桌子上麵裝死，但為了避免他直接將自己一槍蹦死的情況下，小黃還是老實地將電話接了起來。
“你進來。”
那人前言一句話也不說，直接下達命令。
小黃隻能站了起來，在全辦公室人憐憫的目光下麵，硬著頭皮往那辦公室走去。
沒有辦法，現在紀川不在警局裡麵，除去一些緊急情況，他也能聽命於秦牧——這個變態的虐待狂。
站在門口的位置，小黃敲了敲門。
“進來。”沉穩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小黃深吸一口氣，將門推開的時候正想說句嗨，腳下卻是一滑，整個人差點直接栽了下去。
好不容易站穩了，才看到罪魁禍首是從那破碎杯子裡麵流出來的液體，在將地麵上弄得一個不小心就會滑到的情況外，還將灑落成一片的資料全部弄濕。
最終，幫他重新收集這些資料的人還是自己。
一想到這裡，小黃的頭頓時開始疼了起來，坐在位置上麵的秦牧顯然沒有看到他的表情，說道，“昨天晚上的時候，你去哪裡了？”
小黃沒有想到他的開頭居然是這樣，身子一凜之後，說道，“我...我在家睡覺啊！”
“昨天的時候，局長不是擺了一個酒席，你沒有去參加嗎？”
秦牧的話一說，小黃才想起確實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但很快，他便說道，“那酒席不是給路理慶功用的嗎？出席的都是隊長以上的大人物，我怎麼可能會出現？”
聽見小黃的話，秦牧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
小黃不知道他突然提起這麼一茬是怎麼回事，硬著頭皮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秦牧已經接著說道，“路理死了。”
小黃原本拉開了對麵的椅子正要坐下，在聽見秦牧的這話之後，整個人頓時一震，瞪大了眼睛看著秦牧，說道，“你說什麼？”
因為震驚太過，他甚至連尊稱都往了稱呼，一雙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秦牧伸出手指，將放在自己麵前的一份資料直接扔在小黃的麵前，說道，“昨天晚上的時候，負責將路隊長送回去的警員在從車庫將車開出來的時候，發現在原地等他的路隊長不見，以為他隻是先回去了，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緊接著，是昨天晚上，消防隊接到通知，在郊區的一處房子裡麵，突然著火了，在那裡麵，還有一個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屍體，時間報告已經出來了，正是路隊長。”
就在小黃麵前攤開的資料，上麵正是現場取證的照片，那屍體已經辨彆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一眼看上去的時候，隻能看見是如同黑炭的一堆。
小黃的手卻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未了之後，隻能抬起頭來看著秦牧，說道，“是打擊報複？”
“誰？”秦牧的聲音裡麵聽不出什麼情緒，但是那皺起的眉頭以及凝重的臉色，讓小黃覺得他隨時會直接暴走。
小黃舔了舔嘴唇，說道，“蘇仁波之前的手下？”
秦牧點了點頭，“有可能。”
小黃想了一下之後，又覺得不怎麼可能，說道，“這些年來，雖然蘇仁波帶著他們賺了不少的錢，但是他對他們卻並不好，或許不是？”
“那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