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深吸了一口氣，在恨恨地看了看紀川之後，咬牙說道，“收隊！”
“川哥，你聽見了嗎？張畢鴻怎麼就....”
林明傑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覺得眼前一晃，緊接著，原本還站在自己麵前的紀川已經消失不見。
他連忙追了上去，說道，“川哥，我們去哪裡？”
在他剛剛問完的時候，紀川突然又返身站在他的麵前，伸出手來，“車鑰匙給我，彆跟著！”
林明傑隻得愣愣地將車鑰匙放進他的手裡，接著，紀川的聲音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樓下的地方，已經直接被拉起了警戒線，林明傑走到陸皖豐身上的時候，警隊已經收的差不多，包括方才躺在地上的張畢鴻的屍體，也已經被拉走。
林明傑還是有些沒有回過神來，對陸皖豐有些恍惚地說道，“我怎麼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有些奇怪？”
他的話說完，久久沒有聽見身邊人的回答，轉過頭去，卻看見陸皖豐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眼睛看著的地方，似乎是那輛警車，或者該說...站在警車邊的那個人。
正是方才在包廂裡麵差點直接和紀川開起火來的那個人。
“你認識他？”林明傑說道。
就好像突然回過神來一樣，陸皖豐打了一個寒顫，接著轉過頭來，看了看林明傑之後，才說道，“你怎麼來了？川哥呢？”
林明傑聳了聳肩，說道，“不知道，他把車開走了，我隻好來找你了。不過，你剛剛一直都在這裡，看清楚是什麼情況了嗎？”
陸皖豐搖了搖頭，說道，“剛剛的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不過片刻的功夫，警察已經直接將這裡包抄了起來，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正想要通知你和川哥，就聽見了那槍聲，接著，就看見張畢鴻倒了下去。”
“剛剛的一切發生得太快，開槍的人隻是一個小警察，第一次跟隊出任務，張畢鴻拒捕，他就直接開了槍。”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聲音，紀川緊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是暴現的青筋，但是他知道，此刻的他，什麼都做不了。
“小王？”久久沒有聽見他的回答，那邊人不由輕輕問了一句。
紀川嗯了一聲，抬起頭來，正好看見，就在自己車子麵前的地方，有道黑色的身影，正直接蹲在了那裡，寒風之中，似乎在顫抖著。
“不管如何，貨截下來了，就好。”紀川將話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打開車門，就要下車的時候，卻又將動作止住。
這個時候，他能夠說什麼。
節哀順變？
這四個字紀川自己想著，都覺得好笑。
原本，他已經將事情都計劃好了，給小黃之前程民申的那一批貨，雖然也是犯法的東西，但那東西比起張羽手上的，實在太不足為道，和張羽手上的進行交換之後，即便張羽被截了下來，那東西也不足以讓張羽被定罪。
而且他最想要的，其實也隻是張羽手上的一些，小黃找個借口交到上麵，並不會太難。
他沒有想到的是，張畢鴻會突然出現，秦牧手下的人動作又那麼快，以至於，現在這個局麵，似乎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
或者，自己在當初的時候，根本就不應該將這一切告訴那人？
但是，在身為周傾身邊的男朋友，考慮到她的朋友的同時，他也是一名...人民警察。
在考慮著周傾以及張羽的情緒的時候，他更應該看到的，不是應該是更多人的利益嗎？再不製止，這樣的情況，隻會越來越多，那麼大的利益，足以讓所有的人，都將一切拋在了腦後，鋌而走險。
紀川的步伐，就這樣生生地停在了原地，就在這個時候，放在口袋的另一部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