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曉文，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程諾諾終於忍不住，咬牙說道。
顏曉文看了她一眼，在她旁邊的沙發上麵坐了下來，輕聲說道，“諾諾，你知道，當發現一個男人怎麼可能都沒有辦法愛上你，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程諾諾不回答。
顏曉文似乎也並不想要她的回答，直接說道，“你就必須要做出一些事情，讓他無法離開你，比如他離開你就會立即死無葬身之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顏曉文眼眸中嗽地一下冷下來的眸光，程諾諾的身子頓時一顫，正要回答的時候，門鈴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來的就是紀川了。
他身後還有一個人，程民申。
顏曉文有些意外，挑了挑眉頭之後，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多少的變化，隻說道，“你來了？”
紀川看了一眼旁邊的程諾諾，說道，“我不來的話，你的計劃不是要落空了嗎？”
聽著他的話，顏曉文頓時笑了起來。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紀川很聰明。
也是他，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那個時候，誰都以為她是一個壞女孩，日夜在外麵廝混，身體早就已經不堪。
但是其實一直以來，顏曉文都隻是將他們當成了玩具，還有，當做了可以擋住程民申這個老變態的工具。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開始對他有了一些讚賞的想法，在看到他做的幾次乾淨利落的幾件事情的時候，欣賞的感情，慢慢變成了仰慕。
誰都以為她和紀川是一對，但其實，她和紀川之間，更像是兩個智者的對弈，她將紀川當做了自己最親密的人的同時，也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對手。
隻是這位對手，顏曉文從來都沒有贏過。
“我留下，你帶諾諾走吧！”紀川看了一眼後麵的程民申，直接說道。
聽著他的話，程民申頓時有些發愣，就連坐在椅子上的程諾諾都是一愣。
顏曉文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著麵前的紀川，說道，“你確定現在就能帶她走嗎？”
紀川笑了一下，直接在顏曉文旁邊坐了下來，說道，“否則的話，你還想要怎麼樣？”
“你從我這裡帶走一樣東西，總能留下一樣東西嗎？”
“難道我留下，還不夠嗎？”
顏曉文頓時無言以對，她發現自己在彆人麵前胸有成竹的樣子，在紀川的麵前，都會全部作廢。
她心裡不免有些惱怒，冷笑了一聲之後，直接將坐在沙發上麵紀川的領帶抓了過來，臉幾乎貼在了紀川的麵上，說道，“我聽人說，你是警察派來的臥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說什麼？！”震驚的聲音，是來自於旁邊的程民申和程諾諾，兩人的臉上，都是震驚至極的表情。
比起他們來，紀川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甚至在頓了頓之後，直接笑了起來，說道，“你這話，從哪裡聽來的？”
“你身邊的人，陸皖豐，夠不夠用信服力？”顏曉文臉上的表情不變，依舊緊緊地看著紀川，說道。
紀川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在那雙幽深的瞳孔裡麵飛快地閃過一絲什麼，顏曉文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顏曉文的手臂突然被人狠狠一拽，還沒等顏曉文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巴掌，已經直接落在自己的臉頰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