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抬起頭來看他,那定定的目光和秦牧的對視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讓秦牧覺得心中一凜。
就算如此,秦牧依舊繼續說道,“在這之前,你和紀川之間,是什麼關係?”
“算是情侶吧。”周傾似乎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隻是那半分真半分假的態度讓秦牧很是惱火。
但就算心裡再惱火,秦牧依舊沒有在周傾麵前表現出半分,隻說道,“那他在你的麵前,有沒有提及過什麼事情?或者說,你知不知道他的一些行蹤?比如他平時都跟一些什麼人接觸,在做著什麼樣的事情?”
“我不知道。”周傾看著秦牧,說道,“這些他從來都不告訴我,秦警官,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對他的了解,甚至還沒有你去調查他的多。”
周傾說的真切,而且眼睛裡麵似乎也沒有說謊的可能性。
秦牧隻能放棄這個念頭,直接轉開這個話題,說道,“好,那你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這一個問題,他問的就有一些微妙了,他方才分明也猜到了那個人是紀川,卻不直接問周傾剛剛那個人是不是他,而是用時間來隔開這個問題,而在這之前,他還說著做偽證的事情。
周傾的喉嚨一緊,然後攤了攤手,說道,“秦警官,我們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間,是一樣的。”
周傾這話回答得亦是巧妙,無論是在上次紀川和秦牧對峙的時候,還是方才紀川偽裝進來的時候,她和秦牧見到他的時間,都是一樣的。
聽著周傾的話,秦牧的眼睛頓時深了幾分,隨即說道,“周小姐,跟他一起和我們警方作對,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對秦警官,我一直都是知無不言。”麵對秦牧那有些緊迫的話語,周傾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隻說道。
秦牧咬牙,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之後,轉身就要走。
在他將房門拉開的時候,周傾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說道,“秦警官,我想要知道,在這城市裡麵,紀川並不是最十惡不赦的那一個人,為什麼你一直都要揪著他不放?”
以前的時候,周傾從一些報紙和新聞的報道上麵,不難看出秦牧這人十分好功,紀川身為這H市裡麵最新銳的力量,憑借著他的能力,在之後的時間裡麵直接躋身成為秋喜那樣的人物,也並非不可能。
所以周傾一直以為,秦牧忌憚的是這一點,但是現在,在知道了紀川的身份之後,周傾突然有一種感覺,有些事情,或許和她想象的,並不一樣。
比如說,其實秦牧早就知道紀川的身份,想要趁紀川的現在直接將他緝拿歸案,是為了將賊寇的罪名徹底扣在紀川的頭上,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的頭銜,永遠都不要在自己的頭上。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周傾想到這裡,頓時打了一個寒顫,而在這個時候,秦牧已經回答說道,“難道在周小姐的眼睛裡麵,就因為他是你喜歡的人,所以連最基本的善惡,都沒有區分了嗎?”
周傾頓時一愣,在看到秦牧眼裡的眸光的時候,頓時有些愧疚自己方才那樣的想法,雖然眼前,她已經知道了紀川的身份,但是如同秦牧的話說的,在這之前,她的確因為他是紀川,所以對於他的很多的做法,都選擇了縱容。
但那不是因為彆的,僅僅隻是因為,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最普通的女人。
就在周傾想著這些的時候,秦牧已經轉身離開,掩門的那一瞬間,周傾低著頭,所以錯過了,在門口那一抹寒冷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