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顏曉文的眼睛,周傾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更加讓她覺得不寒而栗的是,她說的要毀掉的人....
像是看出了周傾的想法,顏曉文直接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沒錯,我說的就是紀川,之前的時候,我還想著不如就這麼算了,但是在這之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我要是就這麼算了的話,不是讓所有的人看穿我,是吧?”
“所以呢?”周傾在問她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聲音都已經開始直接顫抖了起來。
顏曉文笑了笑,說道,“我看你們最近倒是風流快活著很,你知道紀川有個習慣嗎?他的眼睛裡麵,容不了一點半點的沙子,如果你是一個臟了的女人,你說,他會怎麼樣?”
如果話聽到這裡,周傾還不明白顏曉文話裡的意思的話,那她的智商就真的可以丟掉了,她說的要毀掉的人....是自己?
就在周傾想著的時候,顏曉文已經笑著退了下去,朝自己慢慢靠近的人,變成了方才那個留著刀疤的男人。
恐懼,從周傾的心裡爬了起來,她看著麵前的男人,不停地搖頭和後退。
然而,那男人沒有看見一樣。
當他的身子覆上自己的,當他一把將自己的衣服撕開的時候,周傾的身體突然不顫抖了,心裡,也沒有多少害怕了。
以前的時候,她總以為這樣荒謬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現在,周傾都開始要笑那個時候自己的天真。
她不明白,她隻是喜歡上了一個人,想要和那個人在一起,為什麼需要經曆的事情,除了所有的人的反對之外,還有這樣的事情?
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讓那其中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一雙眼睛裡麵,早已空洞成一片。
紀川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當憤怒和傷心到達一個極限的時候,他的動作和精神,反而更加冷靜地可怕。
比如就這樣直接將要攔著自己的顏曉文撥到一邊,比如將那男人直接從在她的身上拎了起來,比如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脫下蓋在周傾的身上,比如將腰上的配槍直接掏出來,抵在那男人的身上。
所有事情發生的時候,整個過程不會超過五分鐘的時間,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嘭”的一聲,在半空之中響了起來。
接著,便是那個男人的哀嚎。
鮮血從他的手臂上不斷地流了下來,痛楚讓他整個人都直接在地上打著滾,嘴裡麵是周傾從來沒有聽見過的淒厲。
而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紀川又將槍口對準了那個男人,隻是這一次不同的是,他將槍口,直接對準了他的腦袋。
“紀川!”顏曉文沒有想到他居然想要直接將那男人殺了,忍不住直接開口說道,而真正讓紀川住手的,卻是抓在他手上的另一隻手掌。
紀川轉過頭,卻看見周傾的頭低著,腦袋上麵的頭發已經淩亂成一片,因為用力,她手指上麵的指甲已經直接陷進了自己的皮膚之後,紀川卻覺得,那比直接扣在他心口上麵,更疼。
於是在那一刻,握槍開槍的時候都沒有顫抖半分的手,突然開始顫抖了起來,他慢慢地蹲了下去,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頭發,然後將她整個人直接扣在自己的懷中,輕聲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原本強忍的淚水,在這一刻立即傾瀉而下,周傾的身子緊緊地縮成一團在他的懷中,咬緊了嘴唇不讓自己發出的聲音,變成了破碎的一片。
顏曉文看著麵前的這兩個人,卻突然後退了兩步。
她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眼睛裡麵,是一片的不敢置信。
她不服輸。
以前的時候,她還能夠告訴自己說強扭的瓜不甜,而且憑借她顏曉文的外貌和背景,想要找到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但是,有些感情,但你越是想要去壓抑的時候,卻變得越加瘋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