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常忍不住鄙夷的說道:“嫣然妹妹,你是餓瘋了麼?”
宮宴可是閨房女子選聘夫君最好的時機,十幾年等待也就為了這一日,許多女子擔心被男子覺得粗鄙,所以在此大多都是不進食的,頂多喝些茶水墊肚子。
而江子兮,是她見過第一個在宴席上大吃大喝的女子,委實叫她震驚了一把。
“岑常在,你說什麼?”曲妃麵色微冷的說道。
她其實不想替江子兮說話,但江子兮雖並非真正的曲嫣然,可不管怎麼說她現在也是頂著定遠侯府庶女的名頭,既是定遠侯府的庶女,那便不是岑常在一個常在可以隨意辱罵的。
岑常在自覺說錯話了,雖眼中依舊鄙視卻還是麵露愧色的說道:“嫣然妹妹,我是個口舌不緊的,你可莫要怪罪姐姐。”
江子兮倒是不在意,拿起一旁的帕子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嘴角:“娘娘說的沒錯,臣女確實是餓極了,又何談責怪呢?”
一顰一笑皆是穩重寬厚,竟絲毫看不出錯處。
曲妃眉頭微皺,此人看起來出生也並不低下,為何要假扮曲嫣然入宮?
但她看起來並非刺客模樣,想來……應當不會霍亂宮闈吧。
岑常在聽到這番話,眼中越發的傲氣:“嫣然妹妹倒是極懂事的。”
江子兮笑:“娘娘過譽了。”
江子兮的脾氣過於好了,一群妃子找不到可以發氣的地方,不由得心中愈加的氣結。
“你倒是個聰明的,還知道岑常在是抬舉你,可你剛剛卻是極不懂事的,竟同皇上眉來眼去的,不要以為我們都是瞎的!”依貴人說道。
依貴人是郡主出生,在城南還有一座自己的城池,以至於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如今入了宮,依舊是誰都看不起。
雖說隻是個貴人,卻比誰都要張揚。
旁人覺得她蠢,大多時候也都不與她計較,卻不想越是這樣,她的脾氣就越發的大了。
在宮中,竟成了一方的老虎。
而她最愛的,就是欺負地位比她地位的,俗話說,柿子也要挑軟的捏嘛。
江子兮眼眸一閃,同皇上眉來眼去?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
不過皇上對她確實是過度的關懷了些,莫非皇上已經知道定遠侯的事情了,所以想捉拿她?卻奈何一直沒有找到好的時機,所以便一直暗中觀察她?
江子兮咋舌,這皇上委實能忍了些。
“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臣女做事向來謹慎小心,怎麼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依貴人冷笑:“嗬,敢做還不敢當了,怎麼,就仗著自己生得狐媚就敢隨便的勾引人了?”
江子兮扶額:“娘娘,此話若是傳出去,向來大家的麵上都不好看,依臣女看,娘娘還是莫要胡思亂想,免得惹皇上生氣。”
“你敢用皇上來壓我?”依貴人指著江子兮的鼻子說道,“我告訴你,你不過定遠侯府的一個庶女罷了,竟敢在我麵前稱大,今日我定要你知道,何為宮規!”
江子兮嘴角一抽,她何時用皇上來壓人了?
她並非宮中之人,自然是無懼名聲什麼的,但依貴人等妃子都是常年住在宮中,一旦有什麼閒言碎語,怕是要傳到人人皆知的程度,那依貴人之後的日子怕是不大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