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輝說完那句話就跑得無影無蹤的,江子兮無奈的歎了口氣,便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唔……”剛踏入門,就聽到莫非魚淡淡的悶哼聲,隨即,一陣酒氣撲麵而來。
難聞的酒氣混著一股臭氣,江子兮難受的擺了擺手,散了不少酒氣才往裡麵走。
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房間裡麵十分昏暗,莫非魚一聲白衣癱軟在地上,手上十分執著的抱著酒罐子,發絲和衣裳亂成一團,可見應該幾日都沒有洗澡了。
他眼睛半眯著,十分恍惚,覺得有人進來,便往裡蜷縮了一些。
江子兮艱難的將房間裡麵的窗戶都給打開,透進了空氣和光,令房間裡麵瞬間亮堂了不少。
“嗯……”或許是不大適應這個光線,莫非魚悶哼了幾聲,又往裡麵蜷縮了一些。
江子兮以為莫非魚冷,便摸了摸莫非魚的額頭問道:“你是不是冷?”
睡在地上肯定是冷的,所以江子兮準備將蜷縮在一團的莫非魚扶到床上去,奈何自己現在傷著,根本沒有力氣將這一團扶上床,隻得將地上的酒罐子收拾開來,將被子直接披在他身上。
“喂,莫非魚?”江子兮戳了戳莫非魚的臉。
這張臉沒有了以往的冷漠和淡然,緊緊皺起的眉頭讓他少了幾分出塵脫俗,多了幾分世俗之感,卻依舊是好看至極的。
莫非魚又蜷縮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角落下淚水:“婉……婉兒……”
接著,他伸手死死的拽住了江子兮的手:“婉兒,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們出宮吧……我娶你……你說過要嫁給我的……”
他哭的時候一抽一抽的,十分隱忍,所以發出的聲音不大,卻叫江子兮一陣心疼。
奪妻之仇不可報,這是每個男二都要經曆的。
江子兮起身準備給莫非魚倒杯茶清醒一下,卻被拉著走不動,隻得安撫的拍了幾下莫非魚的背:“不走,我不走哈……”
這世上難得有這般兩情相悅的人,卻總是會被人強行分開。
一個時辰後,黎輝終於進來送飯了,見莫非魚死死的拽著江子兮的手,不由得有些奇怪:“小公公,你拉著我莫哥哥的手做什麼?是不是想輕浮他?他現在如此傷心,你竟想乘人之危,簡直太過分了你!”
說著,便要來掰開江子兮的手。
江子兮無奈的看著黎輝,伸開了自己的手:“小畫師,你看看清楚,不是我要拉著你莫哥哥,是你莫哥哥硬要拉著我,我看清楚……”
黎輝皺起眉頭,防備的看著江子兮:“小畫師,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可警告你,你和我莫哥哥是不可能的!”
江子兮:“……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黎輝罵道,“你若是知道,就不會日日來守著我莫哥哥了,你就是對莫哥哥還沒有死心對不對?”
她倒是想死心,但係統不讓啊……
“咳咳咳,小畫師啊……”江子兮尷尬一笑,“那個,你先把你莫哥哥的手拿開好不?”
莫非魚的手勁不小,一開始拉住她的時候她就覺得生疼,而到現在,她的手已經麻木,根本動彈不得了。
黎輝半信半疑的看著江子兮,點了點頭。
待莫非魚手鬆開的一瞬間,江子兮的手已經木了,青紫青紫的,像是千萬根針刺一般疼得她難受至極。
“你疼不?”黎輝也看到了,所以問了一聲。
江子兮揉著手:“疼。”
黎輝翻了個白眼:“疼就對了,都叫你不要進來了,你偏要進來,進來也就算了,還偏要招惹我莫哥哥,疼死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