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頭子還算是說話算話,拿上首飾就飛也似的離開了。
他一走,江子兮因為暈眩直接癱軟在了椅子上。
她氣虛得很,手顫巍巍的摸了摸脖子,拿下來一看,果然滿手血淋淋的。
她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撐著椅子,想起身找藥止血。
就在此時,馨兒抱著桃子回來。
“小……小姐,桃子……桃子洗好了。”馨兒顫巍巍的說道。
江子兮慘白個臉朝馨兒看去,隻見馨兒連腿都在顫抖,看上去似乎十分害怕的樣子。
“幫我……找點止血散。”江子兮虛弱的說道。
馨兒這才看到江子兮脖子上的血,嚇得驚慌失措了起來。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她找出止血散,一邊哭著一邊顫抖著給江子兮止血。
“小姐,都怪奴婢,都怪奴婢。”馨兒自責的說道。
江子兮無力的躺在椅子上,勉強一笑:“不怪你,是我運氣不好,撞上了土匪。”
“不過沒事,他隻劫財,不滅口,否則你洗完桃子就看不到你小姐我了。”
她調侃的說了句。
這件事情本就不怪馨兒,她無需如此自責的。
馨兒狠狠的搖了搖頭,哭得愈發起勁:“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江子兮疑惑:“嗯?”
馨兒:“即便是沒有土匪,奴婢洗完桃子也是能看見小姐的。”
江子兮:“???”
“其實奴婢洗完桃子剛進這院子的時候,就看到那土匪進來了。”馨兒哭嚎道。
江子兮:“啊?”
馨兒哽咽了一下繼續說道:“奴婢本來應該進來救小姐的,但奴婢害怕,就一直沒敢動。”
合著這丫頭就一直在門外看著?
江子兮無奈一笑,勉強的抬手摸了摸馨兒的腦袋:“沒事了,都過去了。”
“小姐……嗚嗚嗚……”馨兒絲毫沒有得到安慰,反而哭得愈發難過。
江子兮說了許多安慰她的話,都毫無作用。
話說,受傷的人,應該是她吧。
怎麼感覺看起來受傷嚴重的人是馨兒才對?
江子兮無奈,隻得任由馨兒哭嚎。
許久之後,馨兒終於累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都悉數擦在江子兮的身上。
江子兮:“……”
從那之後,江子兮便一直用白色的紗巾掩飾著脖子上的傷。
許是因為夏日裡帶紗巾太奇特了,所以下人們開始傳許多關於江子兮稀奇古怪的傳聞。
比如這侯府二小姐會不會是個被吊死的冤魂,都說吊死後的人脖子上都會留下傷疤的。
鬼不願讓人看到,就會帶紗巾來掩飾傷痕。
尋常人又怎麼可能以白紗纏脖子?
或者是侯府二小姐是被妖怪附體了,脖子上有見不得人的印記,所以要遮掩一下。
否則一個來避暑的小姐,怎麼可能一下子變得如此不怕熱了?
又或者這侯府二小姐來山莊與人苟合了,脖子上有曖昧的印記,所以才如此遮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