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吳叔喚道,隨即細看了一下房間。
僅一眼,他便愣住了。
單柔柔一身紅衣昏死在一旁,江子兮懷中抱著一個被燒焦的人,哭嚎在地上,她的身後,是一片窗簾燒著的火光。
一股炙熱感和皮肉烤焦的味道撲鼻而來,他胃裡突然開始翻騰了起來。
那一刻,他隻覺得進入了一片死地。
見到他,江子兮拚命的咽口水,十分艱難的說出了一句話:
“快……快送他去醫院。”
之後,也跟著暈了過去。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是誰放單柔柔那個女人進去的?”江父知道一切之後,氣血上頭,險些也跟著一起住院。
吳叔將他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原來那日他剛打開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打暈了。
他好不容易醒過來,就衝到樓上看江子兮有沒有事情。
可那個時候,除了江子兮,房裡的兩個人都已經暈死了過去,其餘的,他再無所知。
“顧澈為什麼傷得那麼重?房間裡麵到底哪裡來的火?”
江父有些哀痛的看了一眼顧澈和坐在病床前的顧父,不由得歎了口氣。
吳叔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我找了很久,都沒有在小姐的房間裡麵找到起火源。”
江父牙齒止不住的抖動,發出磨牙聲:“絕對是那個單柔柔那個女人做的!她人呢?”
吳叔:“單柔柔似乎神經失常了,瘋瘋癲癲的,說自己會異能,還說她會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但她現在已經認不清人了,老爺即便是想質問她,她也說不出個什麼來。”
“單家那邊都急瘋了,說是還要來找顧家和江家算賬。”
江父冷笑,手死死的拽著江子兮的病床:“找我算賬?”
“讓他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跟單柔柔有關,我必定要單家付出代價!”
“去,你去查一下那天晚上顧澈去了什麼地方,怎麼會身上又是水又是火的。”
吳叔:“好。”
“不用了,我昨天已經派人去查過了。”顧父突然說道。
顧澈和江子兮的床位挨在一起,所以江父和吳叔說的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顧父已經兩天沒有合過眼了,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
“澈兒那天去了碼頭,聽家裡的保姆說,他是要去參加單家那小子的訂婚典禮。”
江父疑惑:“去訂婚典禮為什麼要去碼頭?”
顧父眼眸幽深:“是吧,很奇怪吧,所以我去找了澈兒收到的單家那張帖子。”
“可奇怪的是,我怎麼都找不到,似乎被人刻意除掉了。”
江父睜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說,那張帖子有問題?”
顧父點頭:“嗯,所以昨天晚上,我讓你家保姆找出了子兮收到的帖子。”
“果不其然,那上麵的地址,就是碼頭的一艘遊艇上。”
江父:“你是說,從一開始,就有人想對兩個孩子下手?”
顧父點頭:“對,可是那天,隻有澈兒一個人去了。”
“聽碼頭上無意間看到的人說,那天碼頭上有一幫人在等他。”
“他們先是將澈兒綁了起來,給澈兒喂了藥,然後直接將澈兒丟到了護城河中。”
說到最後,顧父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江父皺眉:“碼頭的人認不認識那幫人是什麼人?”
顧父搖頭:“他們說沒見過,但是碼頭的人說,見過一個紅衣女子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