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少爺,這怕是不妥吧……”小廝糾結了。
“況且那日主母的模樣,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這麼多年許靖宇是怎麼對江子兮的,他雖然沒有刻意去了解過,但也算是看在眼中。
差,很差。
彆說許靖宇了,整個許家都沒有將江子兮放在眼中過,隨意欺辱。
那日剛剛到京城,許靖宇當著江家下人的麵將江子兮給得罪了個徹底。
還逼得江子兮連和離都說出口了。
在這種情況下,許靖宇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江家會讓他住?
難道他覺得在江老的心中,他這個女婿會比女兒還重要?
許靖宇冷眼看了一眼小廝:
“不必多言,收拾東西便是。”
他在江老和江子兮心中的分量,他還是很清楚的。
以他的才華,他絕對不會相信,江老和江子兮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這樣一個乘龍快婿。
否則當年也就不會強逼著他娶江子兮了。
小廝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實在是開不了口,隻能聽許靖宇的,開始收拾東西。
但心中卻想著,除了客棧,還有沒有其他可以便宜些落腳的地方。
次日,許靖宇早早的便去了江府,等了一會兒之後,便看到了正準備上朝的江老。
江老一聲朝服,原本精神奕奕的,但抬眼見到轎子跟前站著的許靖宇之後,臉瞬間垮了下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問道。
許靖宇清冷的作揖,渾身一股聖人孤傲氣息:
“上次因為誤會,小生負氣而走,因此沒有拜訪嶽父大人,實在是小生的過錯。”
“所以小生今日來,是專程來負荊請罪的,還望嶽父大人消氣。”
江老嘴角一抽,他居然還敢上門舔著臉說誤會,委實是他小看他了。
這許靖宇看起來一副書生意氣的模樣,但做起事來卻比街角的流氓還流氓。
當年他怎麼就看走眼,覺得他會是個可靠的人?
“誤會?”江老理了理袖子,“我覺得這其中沒有什麼誤會。”
“你隻管回去等著簽和離書便是,不必在這裡假惺惺的了。”
“還有,你若當真想負荊請罪,就該學學廉頗光著膀子背上荊棘再說。”
“什麼都不做,在我這裡空口白牙的說些什麼狗屁混賬話?”
他是個極惜才的人。
這幾天之所以不去找許靖宇說這件事情,就是因為覺得許靖宇也算是個人才。
他怕這件事情會許靖宇影響心情,以至於落榜悔恨終身。
所以一直忍著不發氣,準備考完試之後,再尋他妥善解決此事。
結果他倒好,居然還敢上門。
和離書?
許靖宇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和離不是江子兮隨口一說的麼?
怎麼江老還當真了呢?
他上前攔住江老:“嶽父大人,這其中有很多誤會。”
“說和離,也不過是子兮的一時氣話,她那般喜歡我,怎麼會當真想要和離呢?”
“所以嶽父大人,莫要再提此話了。”
江老隻覺得這幾聲嶽父大人實在是太刺耳了:
“那你倒是說說,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你若是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給我解釋清楚,我倒也敬你是個人才。”
許靖宇勉強笑道:“其實說起來,不過就是子兮跟我鬨了點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