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書?
許靖宇抬頭朝那紅衣女子看去。
頭戴金步搖,身著紅衣,笑語嫣然,十分明豔,貴氣逼人。
他此生隻有一個妻子,便是江子兮。
怎麼會有旁人來找他簽和離書?
等一下,此人雖比江子兮好看許多,但眉眼卻神似江子兮。
而且這聲音,分明就是江子兮!
待瞅到一旁低垂著臉的安言靈之後,他便越發肯定眼前的女子,就是江子兮。
以往江子兮都是素麵朝天的,沒想到她裝扮一番之後,竟也還看得過去。
“江子兮,你當真要同我和離?”許靖宇皺著眉頭說道。
他一直以為江子兮回南鎮,是要跟他和解的。
卻不想,她剛見到他,便說要同他和離。
江子兮笑:“這話我已經同你說過許多遍了。”
“怎麼,許公子又忘記了。”
許靖宇心頭一頓:“既然要和離,那你為何還要跟我回南鎮?”
江子兮挑眉:“有些東西,必須得我親自回來討要。”
“這些許公子都不必過問,將這和離書簽了便是。”
許靖宇咬了咬牙。
不行,絕對不能簽。
若是簽了和離書,沒有了江家給他撐腰,那他就真的完了。
“不,我不簽。”許靖宇說道。
江子兮指尖敲打著桌麵:“為何不簽?”
許靖宇:“反正我就是不簽。”
江子兮:“莫非是舍不得我江家的權勢?”
“其實你便是不簽,日後我江家,也不會再幫襯你半分了。”
被戳中了心事,許靖宇麵色一白,卻還是擰著性子,死活不願簽。
何瑜伯用扇子拍打了一下桌子,將沉寂著的眾人給嚇了一跳:
“以往倒看不出來,原來許公子竟是個如此之硬氣的人。”
“我還以為許公子是從娘胎裡麵便是懦弱至極的呢。”
諷刺之意,溢於言表。
“你!”許靖宇氣得咬牙,“這是我同江子兮之間的事情,與你有何乾係?”
何瑜伯笑:“子兮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我便是插手了,你又能拿我如何?”
“今日這和離書,你簽的話,那大家相安無事,但你若是不簽,那就彆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許靖宇一頓:“你……你想做什麼?”
何瑜伯指了指身後的侍衛:“他們是江家的侍衛,平日裡最愛的,便是練習如何將人打個半死。”
“許公子若是喜歡,不妨同他們較量一番?”
許靖宇隻覺得前幾日受的痛楚今日又回歸到了他身上,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扭頭看向江子兮:“你當真對我如此殘忍?”
江子兮搖頭:“自然不會。”
許靖宇不留痕跡的鬆了口氣。
“若是要打,便要打死,哪裡有打個半死的道理?”江子兮淡淡的補充道。
何瑜伯:“那你日後豈不是要做個寡婦。”
江子兮:“不,打死他之前,叫他按下血手印便是。”
何瑜伯笑:“此舉甚妙。”
許靖宇:“……”
背脊一涼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