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她一件事情?
二王爺心頭唾棄,這江子兮果然是隻老狐狸。
她裝傻套出他的話,讓他袒露心裡的想法,甚至焦急起來,才說出能救國的那番話。
到了此時,他全盤皆出,就是不答應她的要求都不行了。
心頭雖然唾棄江子兮此番作為,但他麵上卻依舊是溫和的笑著:
“有什麼要求,你隻管說便是,我是你二皇兄,有什麼事情我不會答應你?”
“彆說是一件了,就是幾十上百件,也都是可以的。”
江子兮麵上正經了起來,擦了擦手,有些慎重的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絹:
“我不是不信你,我隻是不相信有人在權勢麵前,能真的視若罔聞,不起一絲欲念。”
權勢?
二王爺微微皺眉,她此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要幫他奪權?
還是要讓他交出手上的權利?
可他原本手上就沒有多少權利。
二王爺突然無奈的笑了,江子兮到底是如何看他的?
魏刹國都要亡國了,他怎麼可能還在乎那一點點權利呢?
想到此處,他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澀。
之前在牢獄中對江子兮說的那些話,想來是嚇到她了吧。
江子兮將手中的絲絹攤開,放到了二王爺的麵前:
“二皇兄可曾聽過,以血為誓?”
所謂以血為誓,便是用人血在紙上寫出自己的諾言。
傳說此種誓言,是將自己的命運和神佛連在一起。
一旦反悔,便會遭到天打五雷轟,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這是魏刹國最深重的一種誓言。
若不是牽扯到極重大的事情,一般不會用到此法發誓。
二王爺突然意識到,江子兮即將要說出口的事情,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他想了許久,才接過手絹,將食指咬破,才說道:
“你說吧,要我答應你什麼?”
江子兮:“我要你答應我,永不可將我皇兄逼進死路,不論是用兵,還是用心計逼他自殺,都不可!”
“我要他活著。”
此話一出,二王爺頓在了原地。
手指的血緩緩累積成圓球,滴在絲絹上,渲染成了一團血色。
“你說什麼?”
江子兮:“我說,日後,你永遠不可對我皇兄下死手。”
二王爺罕見的眼中泛起了罕見的震驚:
“你剛剛所說的救國的法子,到底是什麼?”
江子兮抬眸:“釜底抽薪,奪皇兄的皇位,扶持你上位,禮賢下士,從內變法,讓魏刹國強大起來。”
奪位?
居然是奪位麼?
“可皇上……他是你嫡親的哥哥!”二王爺險些失聲尖叫了起來。
江子兮:“所以不論如何,我都要護住他一條性命。”
“因為這個皇位,實在不合適他。”
為了一個女子,陷天下百姓於水火之中。
此人,根本不配做一個君王。
他本身,也並非一個帝王之才。
二王爺緩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絲絹上已經因為幾滴血而顯得格外刺目。
“子兮,除了這個法子之外,定然還有其他法子,我們可以再商議。”
他作勢便要收起絲絹。
卻沒有對自己的傷口做一個包紮。
這就說明,他是願意這樣做的。
江子兮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