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麵色漲成了豬肝色,卻依舊畢恭畢敬的說道:
“五長老這話可就不對了,江念真和蘇靖本為同門師兄妹,她卻任意妄為毀了蘇靖的臉。”
“此事如果不加以處置,書院內人人都學她怎麼辦?這不沒有規矩了麼?”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五長老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嘖嘖嘖’了幾聲之後,很是舒適的往身後一躺,環視一周:
“人人都學?難道我玄武書院的學生都是沒有腦子的廢物?該學的不知道學,不該學的卻使勁學?”
諷刺至極。
秦白抿緊了唇,不知該說什麼好。
五長老卻沒有繼續為難她,而是淡淡的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如何處置我這徒弟?”
秦白眼中閃過一絲得逞:
“按照規矩,得處以水刑。”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水……水刑?
所謂水刑,便是將人關到水牢中,每半個時辰,那水便會沒過頭頂一次。
如此反複幾天,便能叫人意誌薄弱,精神崩潰。
五長老挑眉,順了順發白的胡須:
“哦?水刑?那以你的說法,應當關這丫頭多少天?”
秦白揚起頭:“江念真若是知錯,那便關上一個月,若是不知錯……”
五長老:“若是不知錯該當如何?”
秦白:“那便永生不可出來!”
江念真昨日在書院門口帶給她的所有恥辱,她都要一一的還回去!
五長老側目看了一眼麵色冷傲的江念真,嘴角勾起笑容。
這丫頭,心思倒是沉穩得很嘛。
他看江念真的時候,正巧看到了不遠處的江子兮。
隻見江子兮小小的身子緊緊的依靠著桌子,正慢慢的往嘴裡塞吃食,一副吃得十分香的模樣。
五長老嘴角一抽。
她的三姐姐可還被人追著欺負呢。
她是如何做到如此淡定如斯的?
好吧,這兩姐妹的性子都是一個模子裡麵刻出來的。
沒心沒肺得很。
五長老坐正身子,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
“當真罰得如此之重?秦白,我知道你是跟著餘名一起護衛書院的,但是老夫倒是想知道,是哪一條規矩規定了這樣懲罰的?”
秦白微微皺眉:“院規第六十條,無故傷害書院師兄弟者,處以水刑。”
“五長老在書院做了幾十年的長老了,應該不會偏私吧。”
五長老還未說話,江念真便說道:
“那若比試打鬥的時候發生的意外傷人,也能算在其中?”
秦白眉頭皺得愈發的深了:“這……可你們分明不是比試。”
江念真冷笑:“誰告訴你不是的?”
秦白眯起眼睛:“客棧的店小二說,你是與蘇靖發生了爭執,這才開始打鬥的。”
“更何況,你討厭蘇靖,剛剛還出口罵他,你肯定對他懷有怨恨,所以才毀了他的容貌。”
“綜上所述,你就是故意傷害蘇靖的。”
江念真笑:“哈哈哈,難道打鬥的時候,說幾句惡毒的話來增加點氣勢都不行咯?”
“蘇靖一個玄士三階,對我一個玄師七階動手,到底誰不要臉?”
“還有,什麼叫做我討厭蘇靖就故意毀了他的容貌?我現在格外的厭惡你呢,有見我對你動手麼?”
“我說你沒有腦子,就不要經常出來走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