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江名城的身子漸漸的好轉了起來,也開始能夠修煉了。
但因為每日需要的血引子越來越多,加上每日消耗玄真之氣也太多,所以江子兮身子越來越弱,每日都會陷入許久的沉睡。
司徒夜看著心疼不已,本想勸說江子兮放棄,但每當看著江子兮那堅定異常的眸子,他卻怎麼說不出口。
他坐在床頭,輕輕的撫上江子兮的發髻,無奈一笑。
“我說小子,你就這樣任由她這樣救下去?”離火突然說道。
司徒夜看向江子兮的丹田處:“與你無關。”
離火繞著丹田飛了一圈才說道:
“是與我無關,我隻知道,這丫頭好像要撐不住了。”
司徒夜手一頓,眸子微冷:“你胡說些什麼?”
離火笑:“你看不出來這丫頭的身子現在有多虛弱麼?再這樣消耗下去,你覺得她還撐得住多久?”
司徒夜抿唇:“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離火:“沒什麼,隻是在這丫頭丹田內待得太久了,不想這丫頭死罷了。”
以前,確實是有人用他來解於冰毒。
那個時候他初出茅廬,不懂人心險惡,看在那人救人心切的份上,心中微微感動,便答應助他們一臂之力。
可日日消耗血和玄真之氣終究太熬人了,不到五日,那人就受不住了。
那人的反悔,讓中毒之人很是懊惱,兩人打了起來,中毒之人將那人的丹田捏碎,讓他陪著自己一起絕望。
是的,他騙了江子兮。
不是他因為惡毒想耍人所以突然想要離開的,而是他們自己,先放棄的。
當江子兮說要救江名城的時候,他是不屑的。
但他還是出手相助。
他想知道,這小姑娘能堅持幾天。
而那溫潤如玉的少年,在知道這姑娘反悔之後,會做出什麼舉動。
沒有想到,江子兮堅持了下來。
整整一個月,沒有一日懈怠。
即便是有時候連爬都爬不起來了,依舊會淡然的放血做藥引,消耗玄真之氣去救江名城。
他震撼了。
司徒夜垂下眸子:“我也不想她出事,但是現在不論我說什麼,她應該都不會聽。”
“不過不論如何,我都會讓她活下來。”
他很後悔當初遇見江子兮的時候,是以解於冰毒的法子同她做交易的。
若是她不知道這些,現在也就不會過得如此之苦了。
離火:“其實要救人,並非隻有這一個法子。”
司徒夜眸子一閃:“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有彆的法子?”
離火跳躍了幾下:“法子是隻有這一個,但是你不知道,這放血和炙烤筋骨之人,可以不是一個人。”
司徒夜:“什麼?可以不是一個人?”
這法子,是他從古書上見到的,上麵隻是大概的提了一句。
所以他其實也隻是知道有這樣一個法子,是否有其他的解法,如何去解,他就絲毫不知了。
不對,應該說,即便是猜到了,也不會有人敢真的去試。
因為一旦出現差錯,沒有人敢去承擔那個後果。
司徒夜思緒了一番:“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離火趴在丹田上:“我若是不知道,那這世上,就沒有人知道了。”
“否則我怎麼會是解於冰毒的唯一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