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尊上的話,對於此事,我一概不知。”
太上老君:“那你覺得,我該處罰誰?”
九歌:“回尊上的話,我不知道。”
太上老君似乎很滿意九歌的不作為,繼續說道:
“日後她這丫頭,就由你來管教。”
九歌:“是,尊上。”
太上老君又看了江子兮一眼:“你可知,這冰果我是從何處尋來的?”
江子兮搖頭:“不知。”
太上老君:“那你可知,此物對我來說,有多寶貴?”
江子兮依舊搖頭:“不知。”
向來情緒沒有任何起伏的太上老君,第一次情緒起了波瀾。
他微微冷笑:“好一個不知,看來是本尊罰你罰得太輕了,將你養得如此不知好歹!”
“從今日起,再多加三十日,你給本尊好生跪著,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他原本以為江子兮會硬氣的受著,殊不知,下一刻江子兮揚起討好的笑臉:
“尊上,我已經知道錯了,那我能不能……”
太上老君手上的拳頭捏得愈發的緊了:
“好生跪著!”
隨即便不見了蹤影。
九歌這才坐下,不過不再盯著煉火爐,而是開始盯著江子兮。
被一個人死死的盯著,總歸是有些不自在的。
江子兮問道:“你……你盯著我做什麼?”
九歌:“能讓尊上如此生氣,你是第一個。”
江子兮:“……”
這應當不是什麼誇獎的話。
“那個,你應當知道,冰果不是我讓仙樂去摘的吧。”
九歌想了想:“知道。”
江子兮:“那你為何要說不知道?”
九歌眼中泛起一絲疑惑:
“我為何要幫你?仙樂極其記仇,我若幫了你,她勢必也要害我。”
“你還不值得我如此犯險。”
江子兮:“……”
真是個看事通透的人物。
之後江子兮便一直跪著,除了稍微覺得有些餓和渴之外,她並沒有太多不適。
九歌倒是夜夜都會來此照料煉丹爐,但他從不說話,跟一根木頭一般,隻死死的盯著煉丹爐。
仙樂也依舊日日來示好,但聽她的意思,太上老君似乎已經離開了兜率宮,許久都不會再回來,所以她也沒有被再次陷害。
五十天之後,她終於是能夠站起來了。
“嘶……”或許是因為跪得太久,所以膝蓋又酸又疼,剛站起來腿一麻,便直挺挺的摔到在了九歌的身上。
四目相對,頗為尷尬。
不對,九歌眼中毫無波瀾,尷尬的人,隻有她罷了。
她剛準備起身,便被九歌一掌給拍了出去:“臟。”
五十日沒有洗澡,又臟又臭,之前他便尤其嫌棄,如今更是嫌棄得連話都不想說。
江子兮躺在地上,嘴角一抽。
像那種被罰了幾十日,滿身臟臭,還渾身是血,卻依舊被人奉為寶貝的人……明顯不是她這種人。
許久之後,她才爬起來走了出去,隨即便被眼前一幕給震驚到了。
天宮的夜色,極美。
雖然黝黑一片,卻星光璀璨,如一個一個小燈籠一般,閃耀著,叫人眼前一亮,四周仙氣縹緲,不知名的半透明花朵隨處可見。
彼時太上老君正好修複好冰果趕了回來,正巧見到江子兮正彎著眸子,望著天上的星辰。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江子兮頭上飄著的頭皮。
惡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