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你來了?”
九歌麵色沉穩,聲音卻微微有些嘶啞:“嗯。”
江子兮將盤著的腿放下:“你身體好些了嗎?還疼嗎?”
因為他落到這個地步,她不擔心自己,卻還擔心他?
她分明知道,回來的後果是什麼。
九歌走到秋千旁站著,如一塊木頭一般:“不疼。”
江子兮看著他:“不疼了就好,尊上雖然性子陰毒,但倒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看著江子兮純淨至極的眼睛,九歌喉嚨刺痛,他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咳了兩聲,卻發現連咳都咳不出聲。
就像是有人死死的捏著他的胸口,叫他喘不上氣,難受異常。
……
第二日一早,太上老君守時的帶著江子兮去了天府宮。
彼時司命星君正因為江子兮再次失蹤而急得不可開交,卻不想,一抬頭便瞧見太上老君帶著江子兮進來了。
他們倆怎麼會又有了聯係。
司命星君咬了咬牙,那個九歌,果然是太上老君為了讓江子兮回去而故意下的套子!
他到底想做什麼?
為什麼要三翻四次的將江子兮留在他身邊?
司命星君有些怒氣的上前,想將江子兮拉回自己身邊,卻見太上老君將江子兮護在了身後:
“星君請息怒,今日本尊前來,是想同星君商量件事情。”
司命星君皺起眉頭:“你讓開!”
太上老君麵色清冷:“星君,本尊給你臉的時候,你就收著,明白嗎?”
太上老君是仙帝之子,其實力高出天帝許多,連天帝平日裡都得賣他一個麵子,更彆說其他人了。
司命星君麵色一僵,眸光中依舊冷冽異常,可太上老君絲毫不為所動,許久之後,他終於平息了下來:
“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
太上老君:“星君是個爽快人,那本尊就直說了,今日本尊來,是想同你商議子兮去我宮裡做掌事的事情。”
司命星君麵色一黑:“不行!”
太上老君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張羊皮卷:
“行不行,可並非星君說了算,這是昨日子兮同本尊簽訂的契約,她毀不了約。”
江子兮:“……”
這張所謂的契約,她從未見過。
但此情此景,她也隻能應下。
司命星君捏緊拳頭:“你這是來同我商議的麼?!你這分明是來奪人的!”
太上老君麵色依舊清冷異常:“星君所言極是。”
司命星君怒不可遏,上前便準備同太上老君打上一架,卻被江子兮給製止了。
他不是太上老君的對手,打一架丟人的也隻能是司命星君。
江子兮拉著司命星君進了屋子,好說歹說總算是將司命星君給勸住了,司命星君自知沒有其他法子,也隻得暫時應下了。
很快,太上老君為了江子兮與司命星君起衝突的事情,在宮中傳得那叫一個沸沸揚揚的。
因著當初江子兮與九歌之間有著說不清楚的情感,還曾定下了婚約。
於是太上老君一個苦情癡戀江子兮,卻愛而不得的形象漸漸的被塑造得惟妙惟俏的。
性子清冷,極少出兜率宮的太上老君,一時間成了天宮八卦中心的香餑餑。
而江子兮,一個自小醜到大的姑娘,則成八卦中心了香餑餑中的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