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壯身子猛的一抖:“我……我……師傅,我是真的有話要說,我要揭發有人私藏利器,還胡亂傷人!”
江子兮眸子微眯,麵上卻一點波動也沒有。
倒是王家姐妹還有趙百川心頭一顫,緊張了起來,臉上滿是擔憂,生怕江子兮出事。
費古終於坐了起來,掃視了孩子們一眼,最終停留在江子兮的發簪上。
孩子們其實都是有發簪的,不過大多都是用彆下來的枝丫直接插上的,而江子兮的發簪過於精致,他想不發現都難。
利器麼?傷人麼?他還沒有教什麼武功,她就能拿簪子傷人,這孩子果真極其適合做個殺手。
費古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於大壯:“彆人藏利器,關你屁事?你有本事你也藏啊。”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不少孩子一時間沒有穩住,直接摔到在地。
想起之前把刀落在地上的那個孩子的後果,他們麵色不由得都是一白。
但費古卻沒有處罰他們,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於大壯: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於大壯咽了一口口水:“於……於大壯……”
費古摸了摸下巴,眼珠子左右轉動,上下打量了一番於大壯:
“生得也不怎麼壯實,怎麼叫了這樣一個名字?”
於大壯:“……”
費古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他太瘦了,一笑整張臉都凹陷了下去,十分恐怖:
“大壯啊,對於你這種揭發的無恥行為,我很是滿意,哈哈哈哈……”
眾人:“???”
滿意?
在費古看來,有心眼去害彆人,這是作為一個殺手的基本品質。
而於大壯這樣無恥的人,他尤其喜歡。
費古接著說道:“來,你說說看,你想揭發的人是誰?她傷了誰?”
於大壯聽到費古這樣說,心中一喜,覺得費古會為他主持公道,伸手就指著江子兮說道:
“她,就是她,她把簪子打磨得很尖銳,昨天晚上還傷了他們五個人……”
他一一指到,事無巨細的全部說了清楚。
費古瞥了一眼江子兮,見她依舊麵色不改的做著俯臥撐。
他心頭微微一喜,覺得自己這一身功夫,似乎找到了傳承的人。
聽完於大壯說完一切,費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拍了拍手,外頭幾個壯漢立馬走了進來。
費古有些無聊的指了指於大壯:“他太蠢了,拖出去給點教訓吧。”
於大壯睜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抓住費古的腳:“師傅……師傅你不要這樣對我。”
“你不是說我做得你很滿意嗎,你救救我啊師傅……”
費古一腳將他踢了下去:
“我是很滿意你揭發人這種無恥行為,可是你實在是太蠢了。”
“像你毫無準備,一點扳倒彆人的法子都沒有,就敢這樣將自己的恨意暴露出來的殺手,以後會拖累很多人的,知道嗎?”
“我今日教訓你你,也是為了你好,叫你日後長點教訓。”
“還有,我教你們練功的第一日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要相信任何人,可為什麼我說滿意你就覺得我當真滿意了呢?”
“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也,你……真的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