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義啊,你為什麼要背叛趙翰墨呢?”江子兮一邊吃著薯片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旁邊的胡義。
胡義黑著一張臉,臉上的肌肉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真的是太煩人了!
從江子兮上車到現在,這句話她已經問了無數遍了,她自己都不嫌煩的嗎?!
“江小姐,這些事情與你無關。”胡義再一次機械性的重複到。
“哢嚓哢嚓。”江子兮嚼著薯片,“難不成,是那老爺子多給你一倍的工錢嗎?”
“哎呀,你要是不滿意翰墨給你的工資,你跟他說一聲就行了嘛,何必要做出這樣吃裡扒外的事情呢?”
胡義極力的壓製著自己的煩躁,太陽穴邊上青筋暴起,他深吸了一口氣,問了前麵開車的司機一句:
“徐哥,還有多久到?”
再這樣跟江子兮待在一起,他非要瘋了不可!
“十分鐘。”徐哥簡單的回答道。
徐哥嘴角這輩子的勾起笑意,趙家裡麵,他最討厭的就是胡義,天天舔著臉在老爺身邊跟他搶功勞。
第一次見胡墨憋屈成了這樣,他怎麼可能不高興?
對江子兮好感度也蹭蹭蹭的往上漲。
胡一咬了咬牙,十分鐘是吧,他還忍得住!
“哢嚓哢嚓,胡義啊,你怕不怕翰墨事後會報複你?”江子兮麵帶笑意的看著胡墨,“翰墨的手段啊,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呀。”
雖然她沒有見過趙翰墨動手,但以原文的描述和他陰晴不定的性子,如果有人背叛他,後果絕對不會太好看。
光是她都斷過一次手腕腳腕,胡義又能好到哪裡去?
胡義很不耐煩的看了江子兮一眼,卻還是十分恭敬的回答:
“江小姐,很快就要到趙家了,您還是安靜些,過會兒,有的是你說話的時間。”
想到趙家主會對江子兮下手,他心中止不住的有些暢快。
惡人自有天收拾,這句話果然是正確的。
江子兮看到胡義眼中的幸災樂禍和恨意,也沒有太在意,而是繼續說道:
“如此說來,你是不怕翰墨報複了?嗯……也是,你是老爺子身邊的人,你做了這麼多老爺子滿意的事情,老爺子肯定會保護你的。”
一塊薯片碎從她嘴邊掉落了下來,她低頭看向手上的薯片渣,清理了一下,這才抬頭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報複你呢?”
趙家主身邊高手如雲,現代人手上還有槍,她輕功恢複了九成以上,按理說逃走是沒問題的,但是……如果來的人是原主呢?
胡義此舉,跟送她去死有什麼區彆?
她又不是什麼聖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胡義一直沒有將江子兮當回事,可當江子兮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心頭猛的一咯噔。
江子兮的聲音分明柔柔弱弱不帶一絲戾氣,可他就是感覺到了一股讓人寒顫的冷意,叫他背脊冒出一層細細的冷汗。
就連在前麵開車的徐哥都為之一震,這個姑娘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氣息?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胡義聲音有些發抖的問道。
江子兮笑容燦然:“沒什麼,就是在想,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痛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