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趙翰墨身上熟悉的味道,江子兮莫名的有些安心,今天在外走了一天的疲乏瞬間都湧了上來。
她閉上眼睛,將周身的力量都倚靠在趙翰墨身上,把頭埋在他懷中,許久之後才恢複精力,抬眸說道: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好好養傷的嗎?”
感覺到江子兮不但不排斥跟他接觸,甚至還有些依賴,趙翰墨嘴角抑製不住的微微勾起,他低頭對上江子兮澄澈的眸子,寵溺的說道:
“知道你回來了,所以專門來接你的。”
身後的徐遠達:“……”
嗬,要不是他之前可勁阻止,說趙翰墨一旦出門江子兮肯定會生氣,那趙翰墨可能就不是在這裡等著,而是直接出門了吧。
現在能不能不要在他眼前膩歪?
他看著很煩!
……
五日後,江子兮正在花園裡麵尋找草藥,一個保鏢走了進來,貼在趙翰墨說了什麼,隻見趙翰墨臉瞬間黑了下來。
他上前攬住江子兮的腰,絲毫不在意江子兮身上的泥土,將她抱離了花園放在秋千上。
江子兮抓穩秋千的鎖鏈,隻見趙翰墨打了盆熱水,放在她腳下,準備替她洗腳。
江子兮心中升起一陣尷尬,立馬縮回了腳:
“我……我自己洗就好……”
“門口來了個人,說是要找你。”趙翰墨將她的腳按回盆裡,輕輕的說道。
找她?
就在江子兮疑慮的時候,趙翰墨已經把她腳洗乾淨了,他彎腰抱起她,鼻息的熱氣撲到江子兮的頸項間,叫她尷尬的扭過了頭。
趙翰墨走到客廳,把她放到沙發上了才說道:
“是胡義。”
胡義?
江子兮眉眼一閃,胡義身上的毒,應該已經發作差不多半個月了吧。
能忍半個月才來找她,看不出來他性子還是蠻堅韌的。
“那日從莊園回來之後,胡義每日都會來這裡找你。”趙翰墨繼續說道,“而且……他好像殘廢了。”
殘廢倒是沒什麼,但問題是他每一天殘廢的地方都不是同一個!
第一天是眼瞎,第二天是啞了,可眼睛卻又恢複正常,連著十五天來,每天都帶著不一樣的傷,可第二天都會恢複正常。
問他原因他也不說,隻哭著喊著要找江子兮。
整整十五天,每天都不間斷的來。
說跟江子兮沒關係他都不信。
江子兮嘴角一抽,是她高看胡義了。
“他的傷……跟你有關係?”趙翰墨撕開一包薯條遞給她。
江子兮接過薯條,將腳蜷縮在沙發上,並沒有承認,而是裝作十分無害的說道:
“我又沒有每天去蹲守他,也沒有打過他,他受傷怎麼可能跟我有關係?”
趙翰墨嘴唇抿成一條線,卻並沒有再問。
她不願說,那他就不問。
隻是這樣的江子兮,讓他覺得很不安心,很不真實,似乎下一秒鐘她就會離他而去。
“子兮,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吧……”趙翰墨抱著她呐呐的說道。
江子兮抬頭疑惑的看了趙翰墨一眼,正準備說什麼,卻聽見門外傳來一個清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