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活下去了，你也是個遭萬人唾棄的廢物。”
雲霄身子微僵，卻依舊堅定的說道：
“我不在乎。”
隻要能救水靈兒，就是被萬人唾棄，千人辱罵又如何？
他不在乎。
苦荷笑：“哈哈哈哈，說來也是，一個對自己徒兒生出男女之情的違背人倫之人，還能在乎什麼？”
雲霄麵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苦荷瞥了水靈兒一眼，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能傳到水靈兒的耳朵裡麵：
“江湖上傳聞，你同你這徒兒纏纏綿綿的，早就有了雙修之意，想來你最近的日子也不大好過吧。”
雲霄的名聲，幾乎是一夜之間在江湖上崩了個底朝天。
水靈兒愣怔在原地，呐呐的喚了一聲：“師傅？”
男女……之情？
雙修之意？
難道雲霄對她……
水靈兒眼眸流轉，皺著眉頭撫上了自己的心口。
那她自己呢？
她真的能說自己對雲霄並無半分男女之情麼？
雲霄見水靈兒一臉呆滯，臉色愈發慘白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
苦荷笑得愈發猥瑣：
“怎麼，敢生出這種醃臢的心思，卻不敢麵對麼？”
他手輕輕一揮，水靈兒便立馬到了他的手中，他掐住她的脖子，反複揉捏。
“唔……”水靈兒窒息的悶哼道，“師……師傅……”
雲霄終於慌了神，伸手就要來搶：“放開她！”
苦荷閃了過去，卻不再掐著水靈兒的脖子，而是提起她的衣領飄到了空中：
“看你緊張的那副模樣，還敢否認你對她的情義麼？”
“雲霄，你是我教出來的徒弟，雖然旁人都說你性情高尚，拯救蒼生，但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自己應該清楚得很啊……”
雲霄顫抖著牙床：“別說了！”
苦荷挑眉：“為什麼不說？你做過的那些醃臢的事情，你自己難道都忘記了麼？還是說，要我一一重複給你聽。”
他抬手摸了摸水靈兒的小臉蛋：
“隻不知道我說了之後，你這徒弟還會不會像以前那般對你滿心崇拜了。”
水靈兒哭紅了的眼睛看著雲霄，宛若看著救命稻草一般：
“師傅……你不要聽他的，不要為他所用，你是什麼人我自己心裡清楚，他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
雲霄卻滿臉哀切，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了。
苦荷大笑兩聲：
“哈哈哈哈，你這小丫頭說話真有意思，雲霄跟我出去殺人修煉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你還敢說清楚他的為人，你清楚個屁！”
殺人？
水靈兒瞪大了眼睛，卻瞬間反駁道：
“你騙人！師傅他心懷蒼生，不可能殺人的！你不要汙蔑我師傅！”
說罷，她定定的看著雲霄，滿是虔誠的問道：
“師傅，對吧？你沒有殺人的，對吧？”
但雲霄卻撇過臉，一字不語。
正在啃饃饃的江子兮：“……”
聊什麼天啊。
直接打啊！
先把禁製給打破了再說啊……
大家都是仇人，裝什麼熟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