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欣匆匆的跑回了屋,許大娘則是一邊整理衣裳一邊爬了起來:
“死丫頭,你彆走,我今天一定要撕爛你的嘴!”
江子兮上前攔住了她:
“都打了一架了,還未消氣麼?”
她有些不大明白,能用嘴逞能的事情,為什麼一定得動手。
讓對方氣得‘看不慣我卻又動不了我’難道不香嗎?
非得弄得兩人如此之狼狽。
彼時人群之外的老蔣見鐵柱暈了過去,本是不想搭理的,但最終還是心有不忍,於是將狗蛋扶到一旁坐著,掐了掐他的人中。
鐵柱卻沒有醒過來。
老蔣知曉江子兮似乎會些醫術,正準備喚她出來幫忙,但想著鐵柱身體本就不好,暈過去也是常事,便沒有太放在心上。
此時許大娘終於支撐著站了起來:
“消氣?咋消氣?她趙家閨女騙走了我一大塊地,又將我打成這個樣子,如果我今天不打死她怎麼能消氣?你給我滾開!”
江子兮:“……”
就是給許大娘一百個機會,許大娘也打不死趙欣欣的好嗎?
怎麼沒有半點自知之明呢?
老趙和秦氏在一旁氣得不行:
“你胡說八道!誰騙走你的地了?分明是你自己求著我們給你的!我們都說了,不換不換,是你自己自作主張的替我們簽了字,偷走了地契的好不好!”
許大娘性子潑辣,一人對峙多人也並不害怕,隻冷笑一聲:
“既然你們如此不情不願的,那就將我的地給我還回來呀!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咋,好人你們做了,還要給自己立個牌坊不成?”
秦氏是個柔弱的女人,聽到這話羞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老趙也並非一個會說話的人,隻得護著秦氏,半晌連一個字說不出口。
江子兮見許大娘氣焰正盛,還準備上前跟老趙和秦氏拉扯,於是說道:
“既然你們字也簽了,地契也換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買賣不在仁義在不是?許大娘,性子看來,這件事情就是你的不是了,甚至還有點不要臉。”
許大娘這才看向江子兮:
“不要臉?誰不要臉了?那塊地本來就是我的!以前是我的,現在也是我的!我要回去又有什麼不對?”
江子兮不由得笑了:
“像你這樣說,那我那些賣出去的糕點,一開始是我的,現在豈不是還是我的?不如你去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將糕點吐出來還給我?”
此話一出,周圍立馬傳出了幾聲哄笑。
許大娘麵色難看了起來:
“這是我與他們趙家的事情,你個小丫頭跟著摻和些什麼?”
說著就要伸手推開江子兮,但還未碰到江子兮,就被江子兮給閃開了。
她冷笑一聲:
“算你知趣。”
但她剛要上前幾步,就被江子兮的鞭子給攔住了:
“若是你再上前一步鬨事,我便打斷你的腿,你信不信?”
許大娘之前也見識過江子兮的厲害,所以此時雖然氣得不行,但還是停下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她回頭瞪著江子兮說道:
“二丫,你到底想乾什麼?!”
江子兮麵色並無太多的波瀾:
“也不想做什麼,隻是想告訴你,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可以收手了。”
許大娘目光中露出如狼般綠光的恨意:
“此事與你有什麼關係?你管得這麼寬做什麼?”
江子兮淡笑道:
“若不是因為你是鐵柱的娘,我才不願管你這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