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無需以信任作為紐帶。
因為他相信過她一次,給過她一次機會,但是她食言了。
食言的人,不配得到信任。
馮子臣的話十分肉麻,但帶給江子兮的卻不是肉麻,而是漫無邊際的寒顫。
她止不住的想退後一步,卻被馮子臣禁錮得死死的。
江子兮垂下眸子,既然他如此不顧情麵,那就彆怪她下狠手了。
她袖子一抖,一根銀針出現在她食指上,她將銀針對準馮子臣的穴道刺去,銀針卻瞬間消失在了她的手中。
馮子臣將銀針緩緩拿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看,隨即微微一笑:
“這銀針倒是做工精細,所以子兮,你剛剛是想用它對我做什麼?”
江子兮瞳孔微縮,銀針何時被他拿到手中的?他手速怎麼會這麼快?
難不成他的武功在她之上?
江子兮心中愈發驚駭,正準備說些什麼,但還未開口,便覺得脖頸一疼,眼前一黑,再無意識。
趙欣欣知道馮子臣和江子兮有婚約,所以見他們倆親昵的站在一起,也不好說什麼,可在下一秒鐘,就見江子兮昏死了過去,她不由得一驚:
“狗蛋,你對子兮做了什麼?!”
馮子臣並不搭理她,隻是將江子兮環抱了起來,轉身離開了。
趙欣欣急了,伸手想要拉住馮子臣,卻連馮子臣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鐵柱,你是不是瘋了?雖然她退了你娃娃親,你也不至於害她吧?”趙欣欣吼道,“我告訴你,今天有我在這裡,你就彆想對她下手!”
馮子臣這才站定,半回眸說道:
“你該慶幸你的手指剛剛沒有碰到我,否則你這雙手現在就已經廢了。”
他聲音不大,甚至有些溫潤,卻散發出一股濃厚的陰冷之感,叫趙欣欣在這個夏日裡竟背脊發涼,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但她很快平複了心頭的害怕,上前幾步攔住了馮子臣:
“不管怎麼樣,你今天都不能不能帶走,她是我欣子酒樓的人,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帶走她!”
馮子臣隱下眼中的殺氣。
這個人……真的好煩。
好想殺了她。
他垂眸看向江子兮的側臉,殺氣瞬間消失無蹤:
“你放心,她若是聽話,我會放她回來的。”
說罷,腳步一踮,飛身離開了。
趙欣欣還想追上去,但她不會武功,隻得跺了跺腳,無奈的看著江子兮被帶走。
怎麼說他們以前也是有娃娃親的不是?
鐵柱就是再怎麼想害江子兮,應該……也會手下留情的……吧。
……
江子兮是在第二日一早醒過來的。
剛睜開眼眸,她就條件反射的四顧了一下,然後心生防備。
這個地方……不是賀老板送的院落。
她脖子酸痛,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心中一緊,立馬掀開被子,輕輕的走到門前,正準備打開門逃走,卻見門已經被打開了。
馮子臣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似乎並沒有發現她想逃一般,笑容溫潤的說道:
“我給你做了粥,進來喝兩口吧。”
放下粥之後,他回頭看了一眼江子兮,注意到江子兮並未穿鞋,而是光著腳在地上走,於是立馬上前抱起江子兮,放回床上:
“怎麼連鞋都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