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話音剛落,小茜就快步來到江子兮跟前,怒氣衝衝的反駁道:
“當著太太的麵,你怎麼敢胡說八道?分明是我看著你翻窗的,你還敢抵賴?”
主母覺得小茜放肆得很,但見得她說的有道理 ,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江子兮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姐姐剛剛也說了,昨日是你睡得迷迷糊糊之時,似乎看到有人翻窗而入,可誰知這是不是你睡糊塗了,所以做的夢說的夢話呢?”
她歎了口氣:
“姐姐也知道,我不會武功,身子又孱弱,哪裡能像姐姐說的那般神勇,竟還能翻窗子了。”
婊裡婊氣的!
小茜氣得不行,哆嗦著手指著江子兮的鼻子說道:
“你胡說!我當時清醒得很!我親眼看著你翻窗的!我能肯定我不是在做夢!”
江子兮任由小茜指著,抬眸說道:
“誰能作證?難不成就憑著姐姐兩句夢話就給我定上這不清不白的罪名嗎?”
她這話其實是在求和。
她想告訴小茜,昨晚屋裡就隻有他們三人,程昱肯定不會為她們倆過來辯駁,所以她們不管說什麼都各自有各自的道理。
而且她說話間處處在給小茜找台階,說這隻是個誤會,隻要小茜順著下來,她們就能度過此劫。
可明顯小茜並不打算答應她的求和,她冷笑一聲:
“是,昨夜屋裡是隻有我們兩人,可蒼天是有眼睛的,你做的那些勾當,也不怕天打雷劈。”
江子兮不死,她寢食難安!
江子兮:“……”
她就隻是救個人,怎麼就天打雷劈了?
見小茜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江子兮隻得繼續說道:
“姐姐,這真的隻是你的夢話,你且仔細想想,以少爺的性子,他會專程給我留個窗?”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江子兮算是發現了,程昱就是有恐女症。
他十分厭惡被女子接觸靠近,每次她給程昱把脈的時候,他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若是她再靠近一點,指不定程昱就會出現敏感症狀。
這件事情就是所有人都不說,主母和小茜應該也知道吧。
果然主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程昱不大喜歡跟女子接觸。
這些年她之所以會把勾引程昱的女子打死或者直接丟出去,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程昱一旦被她們刻意算計,會滿身起紅疹子。
病情也會立刻加重。
就程昱這樣的性子,會給江子兮留窗讓她翻進來輕薄自己?
簡直是個大笑話。
主母也有些認同江子兮的話了,加之江子兮是金命之人,她必須得保著,於是說道:
“這件事情也就罷了,小茜,你也彆大驚小怪的。”
小茜上前幾步,很是無奈的說道:
“太太,這丫頭伶牙俐齒的,你可不要輕易相信她,奴婢覺得,少爺對她不一樣,否則少爺這幾日為何會將我們都遣散呢?”
她看了江子兮一眼,繼續說道:
“再說了,江子兮住的屋離少爺屋那麼遠,少爺屋裡有聲音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就是少爺渴了,為何怎麼也不肯叫我們留下伺候?”
她靠近了主母,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
“太太,這些事情樣樣都說不通,依奴婢看,少爺或許……是動心了。”
動心?
主母原本鬆動了的臉立馬又緊繃了起來。
這兩個字絕對不能出現在程家。
情之一字,在宗法製度裡是萬萬不被允許的。
主母看向江子兮的眼神又冷冽了起來,比剛剛還要刺骨百倍:
“我且問你,你為何會出現在昱兒屋子周圍,又為何會聽到他的聲音,還進去給他倒茶?”
她眸子眯起,泛起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