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痛楚,就是隔得極遠的夫人小姐們都能感同身受。
她們麵上都是驚駭,哆哆嗦嗦的向後倒去,跌坐在地上,嚇得不輕:
“殺……殺人啦!殺人啦!”
是的,現在她們才覺得殺人了。
因為在她們眼中,隻有李聰等人才算人。
程昱和江子兮算人嗎?
不算的。
在接骨完之後,江子兮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李聰等人:
“好好記得今天的痛苦,我說過會讓你們生不如死,那就是生不如死。”
眾人雖然疼得渾身哆嗦,卻依舊下意識的往後縮。
恐懼,痛苦,逃避……他們此刻才知道以往在欺負旁人的時候,那些人是什麼感受。
江子兮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與人為善,那就什麼都好,否則,我不介意將今日的事情再來一次,不過下一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眾人意識都有些不清了,可恐懼還是叫他們維持清醒的狠狠點頭。
再沒有比現在更加虔誠的時候了。
江子兮對他們的承諾並不相信,所以並未說話,她側目看向在地上打滾的李聰,輕輕的說道:
“至於你,你記著,這隻是個開始罷了,我告訴過你,不要動程昱的。”
李聰本就又怕又疼,精神有些恍惚,此時聽到江子兮這話,嚇得不輕,眼睛一瞪,直接暈死了過去。
小鳴見到這一幕,心狠狠的跳動著,雖說也有害怕,但更多的是興奮。
這種翻身老奴把歌唱的感覺真特麼的太爽了!
他見江子兮在對他招手,於是立馬背著程昱就走了過去,緊緊的跟在江子兮的屁股後麵回了程家。
……
要想把控輿論的方向,重要的就是能把控住時間。
江子兮必須得在北靜王等人知曉事情經過之前,奪得先機,將輿論往北靜王身上引。
這種事情,被動的一方隻能挨打。
所以江子兮在送程昱回房之後,就讓人把黃大夫請了過來,待黃大夫來之後,她匆匆的停筆,將剛寫好的紙張遞給黃大夫:
“黃老,少爺如今的病情和藥方還有各項需要注意的事情我都寫在這張紙裡了,我現在還有事情,少爺就托付給你了。”
黃大夫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見江子兮衣袖一飄不見了蹤影。
“這丫頭,一天天的做事怎麼毛毛躁躁風風火火的?”黃大夫說道,“日後可得改改這個毛病。”
但當他看到藥方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他帶著比江子兮慌忙百倍的速度跑進屋,看到躺在床上出氣比入氣多的程昱,嚇得腳一軟,險些直接軟在了地上。
他勉強維持冷靜看了一下藥方和注意事項,這才上前:
“小鳴,幫我把少爺扶著……”
“好。”
……
彼時江子兮已經遊走完京城各處的茶樓,將所有積蓄都換成了銀票,買通說書人說一場書。
這場書說的自然就是李聰等人在馬賽上的事情,卻又不僅是這些,而是將李聰這些年所有的事情都給抖露了個乾淨。
最重要的是提到了那上萬兵馬。
說書人見就是一個紈絝子弟的事跡,倒也沒什麼可推辭的,而且江子兮給的錢豐厚,說一場也沒關係。
所以很快,北靜王私掉兵馬,欺辱百姓的事情就人儘皆知了。
剛下朝的北靜王:“???”
這天變得也太特麼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