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什麼是血人?”周禹看著照片上麵滿身是血的人,勉強保持鎮定的說道。
這對他的世界觀產生了極大的衝擊。
孫道士冷笑一聲:
“現在知道怕了?我還以為你硬氣得很呢。”
說罷,他將血人從何而來,為何會轉變成這種模樣的種種原因都告訴了周禹。
周禹嚇得麵色慘白,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原來江子兮接近他……竟是這個原因?
孫道士將背後的包打開,從裡麵拿出幾張符咒鋪在地上,在周禹一臉震驚下咬破了自己的食指。
血從孫道士的指尖冒了出來。
“呸!”他吐出一口帶血的沫子,周禹看著都疼,但孫道士臉上卻沒有任何疼痛的跡象。
“老……老頭兒,你……你這是乾什麼呢?”周禹問道。
這道士莫不是想自殘訛他吧。
孫道士並沒有理會周禹,隻是認真的用帶血的指尖在符紙上寫寫畫畫,然後將符紙交給周禹:
“將這符紙帶在身上,那吸血鬼就不敢靠近你了。”
孫道士將其中一個黃色符紙抽了出來,十分鄭重的說道:
“這張符紙與其他的都不同。”
周禹看著手上的符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是害怕成為血人,但是他莫名的覺得江子兮不會讓他成為血人,所以這符紙他並不想接。
但礙著孫道士都為他咬破了指尖放了血,他也不好不接,隻得尷尬的拿在手中,並且順勢問道:
“這張有什麼不一樣?”
孫道士眯起眼睛:
“將此符咒燒成灰燼讓那吸血鬼喝下,她就會魂飛魄散。”
……
周禹踏進門口的一瞬間,江子兮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倒不能說是察覺,而是周禹身上……金光閃閃的,全是符咒的光。
她很難看不出來周禹不對勁好吧。
所以周禹這是又去找道士尋求殺了她的法子?
還是說,他直接帶著道士回來了?
江子兮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白蛇對許仙拿雄黃酒試她的悲涼心境。
她除了借了他點錢,其實也沒有害過他不是?
他卻處處想殺她。
這以後還怎麼當朋友?
正在江子兮防備著準備逃離此處的時候,隻聽周禹說道:
“江姐,最近這四周不大太平,平時你還是不要出門了,我怕你遇見那些道士。”
江子兮往窗邊靠了靠。
周禹想讓她留在這屋裡?
難不成他是和道士是商議了準備在這屋裡殺了她?
那道士是不是已經在屋外設禁製了?
不行,她得趕緊離開!
“道士?什麼道士?”江子兮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
周禹知道她不會說實話,隻得將兜裡的符咒都掏了出來:
“我今天遇到了一個道士,這些都是他給我的。”
他將其中一張黃色符咒夾在指尖:
“他說這張符咒可以殺了你。”
江子兮眯起眼睛。
周禹這是想做什麼?
自爆?
還是說想以此來拖延時間?
“所以呢?”江子兮不動聲色的繼續往窗邊移動著,“你想說什麼?”
那些符咒上都沾染著道士身上的血,那些血光將整個屋子照得通亮,周禹看不見,卻灼熱得叫她有些難以承受。
等一下,這味道……是那天險些殺死雪音的老道士?
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