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很快想通了這些,眼神不由得泛起冷意。
若不是江子兮提起他還看不出來魏民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他還說魏民為什麼這麼多年的仇恨說放就放了,魏民他放個屁,他分明就是想複仇。
想到這裡,王權後怕不已,此事讓自己出醜倒沒什麼,若是一旦出現什麼差錯,讓人抓到把柄,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清議儒士們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
至少他們那張嘴在百姓心裡十分有地位。
想到這裡,王權不由得暗歎,好在自己還沒有動手。
“你說得對,這是自降身份,那群一天天就喜歡說人閒話的老匹夫豈能跟我相比?”
說罷,十分得意的往後一仰,似乎天下都不配放在他眼中。
江子兮這才鬆了口氣,看樣子王權應該是不會對清議儒士們出手了。
那他的死期也就應該不會來得那麼快吧。
“那是自然。”江子兮繼續恭維道,“公公地位尊崇,誰不高看一眼?”
王權聽了愈發滿意。
那天晚上,王權並沒有留下江子兮,而是依舊義正言辭的將她趕了出去,
一副‘我知道你覬覦我’的模樣。
江子兮:“???”
王權這是哪裡來的錯覺?
……
可出乎江子兮意料的是,王權雖然沒有插手此事,但清議儒士們還是出事了。
三天後,魏帶著一眾宦官上殿內哭訴,一邊哭訴還一邊將陷害清議儒士們的證據拿了出來。
皇上大怒,下令將名單上的儒士都抓了起來,林林總總的竟有五百餘人。
比原文中足足多了十倍。
江子兮驚駭不已。
同樣驚訝的還有王權。
從殿內出來之後,王權就拉住了魏民:
“你乾了什麼?我都說了此事就此收手,你為何還要這樣做,而且名單為什麼會是五百餘人,你瘋了嗎?”
魏民這是要將清議儒士們斬儘殺絕啊。
魏民臉上的淚水還沒有擦乾,猩紅的眼睛如同看叛徒一樣的看著王權:
“我看瘋了的人是你,那群老匹夫不將我們逼近死路誓不罷休,而你在做什麼?你居然任由他們上書罷免我們,你是在等死嗎?!”
魏民臉上有些瘋狂:
“隻要這一次將他們都除掉,日後我們就再無後顧之憂了!”
王權覺得魏民像個瘋子:
“不過就是群清議儒士,他們手裡並無實權,聖上也並不信他們,他們能耐我何,你這作為簡直是自降身價。”
魏民:“???”
王權是哪裡來的這種錯覺?
皇上保得住他們一時,難不成還保得住他們一世?
兩人道不同不相為謀,說不了幾句就不歡而散了。
……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的江子兮憂心忡忡,若是這五百清議儒士死了,必定會更早的引起外戚和清議儒士的宮變,也會更早的讓王朝走向衰敗。
雖然王朝因為杜雲溪的執政光興了幾年,但也隻是幾年而已,杜雲溪死後,新帝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外戚誅殺在了宮門口。
而王權……死得更早。
總之不論如何,這五百清議儒士不能死。
儒士才是王朝的未來。
那天晚上王權回來得極早,他臉上也怒氣衝衝的,絲毫沒有因為清議儒士們的下獄而高興。
這一次,他不想見江子兮。
因為他覺得魏民丟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