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正要往前走的步子停了下來,一臉疑惑的回頭:
“你是?”
夏傑安排在她身邊的暗衛很多,但凡做錯一件事情說錯一句話都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所以她是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和裴司商議些什麼。
更不可能大聲密謀些什麼。
否則跟找死沒什麼區彆。
她從這裡經過其實是在賭,賭裴司到底是不是為她而來。
若他的目標是她而不是夏傑的話,那不管她剛剛到底有沒有弄出動靜,裴司都會打開門。
果然,他的目的是她。
和十皇子假裝決裂,上演互相廝殺的一幕,被迫進入五王府落入裝作沒有退路都是假的,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查探她的身份。
裴司一頓。
她不記得他了?
也是,聽聞鮫人的記憶力很差,她不記得他也是應該的。
“在下裴司。”裴司很是儒雅的笑了笑,“上一次在浣衣房,在下曾經見過姑娘一麵,不過姑娘大抵是不記得了。”
“浣衣房?”江子兮似乎更加迷惑了,低頭思索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想不起來,誒?你院子裡怎麼會有這麼大一棵常青樹?”
江子兮十分驚喜的說著,十分直接的忽略了裴司的存在巴巴的跑進院子,可剛走進院子,就被一塊大石頭給絆住,狠狠的摔了下去。
裴司眼疾手快的護住了江子兮,由於力度過大,江子兮直接摔進了他的懷裡,四目相對,裴司儒雅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詫異,紅了耳尖。
對著那張如同精心雕刻的臉,裴司呆了呆,但在看到江子兮那雙淡然卻略顯憨氣的眸子時卻瞬間回過神,扶穩江子兮:
“姑娘沒事吧?”
那雙眸子,似乎能映照出他心底所有的醃臢一般,叫人不敢細看。
江子兮根本沒有搭理裴司,而是轉身雙手叉腰,很是不滿的一腳將石頭踢開:
“都怪它。”
說罷,氣呼呼的離開了。
察覺到院子裡的暗衛跟著離開了,裴司眼底閃過一絲深意,轉身回屋,攤開手,打開江子兮剛剛塞給他的紙條。
隻見上麵寫著兩個字:
“救我。”
救她?
裴司快速將手裡的紙條燒毀乾淨,這才緩緩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這件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
江子兮一路上都裝作氣呼呼的,直到進了廚房,臉上才浮現出喜意,歡喜的端著一盤子吃食回去了。
是的,剛剛的摔倒是她故意的,否則她根本沒有辦法近裴司的身。
紙條也是她塞的。
不過她很清楚,裴司不可能因此就貿然出手,所以她這樣做,隻是想側麵告訴裴司她的身份。
相信很快裴司就會找機會正大光明的接近她並且套她的話。
江子兮正在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個女子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跟她撞了個滿懷。
江子兮本能的想要護住手裡的吃食,但想到自己現在是條法術被封,還‘長不出魚鱗’的虛弱鮫人。
若是此時展現出自己會武功且身體強健的話,怕是會引起夏傑懷疑。
為了杜絕這種可能性,江子兮隻得將手裡的盤子丟開,故作嬌弱的倒在地上,一副虛弱至死的痛呼一聲:
“呼,好疼……”
“什麼人,居然敢撞本宮?!”那女子怒氣衝衝的大喝了一聲。
江子兮:“???”
誰撞的誰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她抬頭朝那冒冒失失的女子看去,隻見那女子手裡拿著捕蝴蝶的網子,紫色綢緞襯得她腰肢極美,一顰一笑都帶著萬種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