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
“報!”一侍衛匆匆跑進帳篷,“王爺,聽聞西朝公主刺殺邪教教主,不但沒有得手,還被當場擒獲,現下西朝公主情況危急!”
正在躊躇著要不要趁勢起兵攻打胡牙穀的諸葛瑾,聽到這個消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是。”
帳篷裡的幾個將軍都有些焦急:“王爺,一旦西朝公主泄露咱們在山下埋伏的消息,那大魔頭肯定會在山上設好埋伏,若再想強攻進去,可就難了。”
“強攻?”諸葛瑾搖頭,“為什麼要強攻?現下正是好時機,咱們隻需要看他們鷸蚌相爭,最後坐享其成就行了。”
將軍們都十分不解:“屬下愚笨,求王爺指點一二。”
諸葛瑾抿了一口茶:“那西朝公主可不是個蠢笨之人,即便是刺殺袁易初失敗,她也必定有其他法子脫身,她若是能將胡牙穀攪成一灘渾水,那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可咱們若是現在攻上山,西朝公主察覺到形勢不妙,一旦和袁易初聯手,加上胡牙穀易守難攻,此戰必敗。”
將軍們麵麵相覷,皆是佩服不已:“王爺說得是。”
……
另外一邊,趙路已經快馬加鞭趕往京城,足足趕了一天一夜,才到京城。
“什麼人?”
黑夜中,趙路氣喘籲籲的舉起令牌,說出了江子兮給他找好的借口:
“攝政王在胡牙穀遭遇埋伏,形勢危急,本將軍受令入宮稟告陛下,請爾等速開城門!”
守門的將士看了一下令牌,並沒有多問,隻揮了揮手:“開城門。”
趙路騎著馬,快馬加鞭入宮,又換了一套說辭,輕輕鬆鬆的入了宮,找到自己護送而來的西朝等人,大致解釋了一下現如今的情況。
“公主簡直是胡來!胡來!”一身形壯碩的男子連稱‘不妥’,“咱們送公主來京城是來和親的,出了這檔子事,怎麼還有臉回西朝?”
趙路來不及說太多,一邊讓其他人換衣裳一邊怒斥道:
“李大人,公主命都要沒了,還拿什麼和親?我看攝政王和小皇帝根本無意和親平息戰亂,咱們得儘快回西朝,將此事稟告王上!”
李大人皺眉,雖然不認同趙路的說法,但還是換上了衣裳,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趙路就帶著眾人穿著太監服匆匆忙忙的往宮外趕。
“站住,哪個宮的?”守門的侍衛見出宮人數眾多,有些懷疑,“可有宮牌?”
趙路掏出了一塊江子兮從宮裡偷出去的宮牌,尖起嗓子說:
“咱們都是晨曦宮辦事的,前幾日出了些事,所以太妃娘娘讓咱們出宮采買些東西。”
侍衛沉思半晌,環視一周,心中雖然疑惑,卻還是說道:“開門,放他們出去。”
趙路嬌媚一笑,領著眾人往外走,雖然他們都儘可能的裝出太監走路的模樣,但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走起來有些四不像。
“關門!攔住他們!他們不是太監,他們都會武功!”一侍衛還是發現了不對勁,立馬禁閉宮門。
“衝啊!”趙路大喝一聲。
一番廝殺之後,原本浩浩蕩蕩的長隊,一下子被砍斷了一小半。
“彆回頭,快逃!”趙路也顧不得太多,隻領著眾人瘋狂往宮外逃,若是過會兒引來禁衛軍,那他們就都逃不掉了。
“啊!啊!啊!”耳邊不停的傳來通呼聲。
趙路麵色猙獰,他狠狠的咬緊牙關,硬是沒有回頭。
他是所有人的風向標,他的心若是散了,那所有人就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