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蒼想起雲客派的規矩,立馬僵了身子,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
十分擔心江子兮賴上他。
“砰!”他倉皇失措下,絆倒後方瓷瓶,碎了一地。
大堂所有視線都聚焦在江子兮和衛蒼的身上。
衛蒼顯得愈發局促。
他下意識的朝莫湘湘看去,對上莫湘湘略帶質問的眸子,想要解釋,但這個場麵,實在是容不得他解釋。
江子兮一臉‘不關我事’的模樣,也跟著眾人一起看向衛蒼。
晏詡和徐掌門見此,都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還好惹事的不是江子兮。
穆掌門知曉衛蒼做事一向穩妥,所以奇怪的問道:“衛蒼,怎麼回事?”
衛蒼高舉雙手,作揖,很快氣定神閒下來,麵不改色的撒謊:
“師父,剛剛您與徐掌門談論下山滅妖一事,小師妹義憤填膺,說無論如何她都要跟著下山。”
“徒兒又佩服又驚訝,這才不小心打翻了身後的瓷瓶,請師父責罰。”
江子兮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看不出來這小子還喜歡陰人啊。
穆掌門一聽,也有些驚訝的看向江子兮:“可是真的?”
江子兮還未回話,穆掌門就自問自答:“都說雲客派的女弟子的氣派絲毫不輸男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江子兮嘴角一抽。
人穆掌門都這樣說了,她如果反駁,打的不隻是穆掌門的臉,還有整個雲客派的臉。
她那臭得一批的名聲,雖然說不上人儘皆知,但在泉山派,還是很有名的。
現下穆掌門為了給自家大弟子推脫,說起恭維的話臉都不紅一下。
實在叫人佩服。
穆掌門恭維一番之後,又冷眼看向衛蒼:
“你心性不定,做事冒失,打碎了雲客派的瓷瓶,去,出去跪著!”
徐掌門眉心蹙起,心在滴血,卻立馬打圓場:“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瓷瓶,不礙事。”
江子兮挑眉。
她記得徐掌門對這個瓷瓶愛不釋手,原主曾經刮花了點花紋,差點被趕出了雲客派。
想來徐掌門現在應該很想弄死衛蒼,卻不得不裝得大度。
難為他了。
穆掌門愧疚笑笑:“我這大弟子,讓您見笑了。”
徐掌門強迫將心碎的目光從碎了一地的瓷片上移開,勉強的搖頭:
“哪裡的話,衛蒼年紀輕,性子跳躍一點是好事,不像我這大弟子晏詡,平日裡性子太冷,除了武功高一點,絲毫不討喜。”
貶低衛蒼不留痕跡。
穆掌門:“……”
他懷疑徐掌門是在嘲笑衛蒼武功低,但他沒有證據。
兩人你來我往了兩句,徐掌門心情好了一些,這才繼續說道:
“子兮這丫頭有這個心是不錯的,但她性子頑劣,武功太低,此事還是莫要讓她摻和了,免得給你們添麻煩。”
江子兮心中閃過一絲感動。
掌門實在是太了解她了!
是的,她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垃圾,做什麼都不要帶上她!
穆掌門擺手:“徐掌門,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可不能心疼小師侄就將她藏在山中,還是得出去曆練曆練的好。”
徐掌門:“……”
他倒不是心疼江子兮,是真的擔心這死丫頭闖禍。
“穆掌門,你是不了解這丫頭。”徐掌門搖頭,“她性子太跳脫,隻會添麻煩,又不討人喜歡,你們不會願意帶上她的。”
穆掌門笑:“誰說的,我看衛蒼就很喜歡她。”
他揶揄的眼神直往衛蒼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