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從小就四處闖蕩,他的人,遍布各地,不能說對各個地方的情況都掌控了,但大部分的情報,最後都會流到他的手裡。
說實話,許鎮剛出現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想起這人是誰。
直到剛剛聽到許鎮和江路夫妻說的話,他才突然有了點印象,在南城,確實有一家姓許的人家。
許家的發家確實很簡單:贅婿。
不過許朗逸是個硬氣的人,把軟飯硬吃,還是很有本事。
許朗逸是個人才,聽說有個兒子,長得帥氣,相當有才氣,打小就聰明,不負眾望成了個才子,在南城,是人人向往的富二代。
可今日聽他的談吐,比傳聞中差多了。
“你是誰?”許鎮皺眉。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野哥隨手搬了一個凳子坐下,“南城許家是麼?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許鎮麵色一白,可細細想來,他又覺得野哥是聽到他們剛剛的話了,所以在裝腔作勢。
要知道,南城許家,算得上是一方霸主,野哥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混混,跟他許家比起來,一個天南,一個地北。
想到這裡,許鎮冷靜了下來:“你叫野哥是吧?我想你誤會了什麼,我今天來不是來找事的,隻是來退婚的。”
“退婚?”野哥眼神更冷了。
若不是許鎮躲在劉玉芬的身後,他肯定會再給許鎮一拳。
“你有什麼資格退子兮的婚?”野哥看了一眼桌上臟兮兮的婚書,嗤笑一聲,拿出火柴,直接將婚書焚燒殆儘,丟在地上。
“我告訴你,今天,不是你退了子兮的婚,而是她退了你的婚,你根本配不上他,所以我勸你彆忘自己臉上貼金了!”
許鎮氣得不行。
可他知道,野哥看上去就不怎麼好對付,至少他應該打不過他,想著君子能屈能伸,便點了點頭:
“好,你說得都對,今天算是我被退婚這總行了吧?”
慫慫的語氣,讓劉玉芬對他本來就降低了的好感度,直接降到了負一百。
她之前是為什麼會覺得許鎮這孩子很不錯?
還不如野哥靠譜呢!
野哥見他認錯誠懇,且江子兮也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想了想便沒有多說,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滾。
許鎮灰溜溜的滾了。
“今天真是晦氣!”
以後得少往這些小村子裡跑,烏煙瘴氣的!
許鎮走出江家,沒走多遠,就看到江子兮正在和一男人愉快的聊天。
嗬,不得不說,江子兮也太不知道檢點了,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引來一批蒼蠅圍著她轉,這不是不檢點還能是什麼?
許鎮暗自慶幸自己退婚得早。
可走近一看,根本不是什麼男人,而是一個老頭兒。
老頭兒背著藥箱,一副很焦急的模樣:“子兮,那病人又開始發高燒了,我試了很多種辦法都沒有用,你快跟我走一趟!”
是的,這老頭兒就是赤腳醫生。
聽到這話,許鎮一臉懵逼。
病人發高燒,找江子兮做什麼?
難不成這個年輕的小姑娘,還會醫術不成?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許鎮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或許是村子裡的人迷信,算了一下江子兮的八字,可以克火,所以才急匆匆的找她過去吧。
嗬,這種地方是真的不能多待,否則他的腦子也會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