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說江子兮一個小姑娘,把周貴和周小穀兩個如此壯碩的人打成這樣,他能信?
更不巧的是,他們每一次被江子兮揍的時候,周二爺都不在場。
是的,周二爺一直都以為是這兩小子出去惹禍,跟人打架了,不敢說實話,所以隻能編造出被江子兮打了的借口。
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沒有找江家人麻煩的原因。
周貴扶額:“我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拜托,這可是關乎尊嚴的事情啊!
周二爺麵色逐漸發白,他老了,本來就不如周貴和周小穀兩個年輕人,如果他們都被江子兮打得那麼慘,那他上去就隻有一個死。
果然,野哥那麼彪悍的人,喜歡的人,也肯定比常人要彪悍許多。
於是下一秒,周二爺就安靜規矩了起來。
“還攔嗎?”
周二爺瘋狂搖頭。
江子兮點頭,這才朝毛大娘走去。
毛大娘被剛剛那一幕嚇得不輕。
她一直以來的自信都是周二爺給的,可現在周二爺都在人麵前服軟,她哪裡還提得起一點力氣?
毛大娘連連後退兩步:“我不打她了,不打就是了。”
周慧疼得滿地打滾,回過神時,江子兮已經將她扶了起來,替她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勢。
“這裡疼不疼?”
江子兮見周慧肋骨以奇怪的姿勢往下彎曲著,擔心是骨頭錯位,所以輕輕摁了一下,問道。
周慧忙不迭的點頭,眼睛都蓄著淚水:“疼!”
“應該是骨頭錯位了,你忍一下,我給你正一下骨。”
周慧連忙閉上眼,死咬著牙,看上去緊張極了。
江子兮見此,想了想說道:“你最喜歡吃什麼糖?”
周慧睜開眼睛,愣了一下:“大白兔吧。”
下一秒,‘哢嚓’一聲,周慧張大了嘴,疼得還沒來得及反應,嘴裡就被塞了一顆奶糖。
甜膩的口感,叫她一時間忘記喊疼了,隻呆呆的看著江子兮。
“我身上就這一顆奶糖,還好你喜歡吃。”江子兮收回手,“養兩天就沒事了,小孩子還在長身體,很容易恢複的。”
周慧愣愣的看著江子兮,一時間,她想到了自己早逝的母親,不由得眼眶濕潤了。
“為什麼……要幫我?”
她覺得江子兮並不傻,她之前的演技,根本就騙不了她,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要對她這麼好?
按理說,就她之前的所作所為,江子兮見她如此狼狽,不是應該暗地裡做手腳,讓她直接殘廢嗎?
可為什麼……
“你現在是個病人,我救你隻是出於本能。”江子兮慢悠悠的說道,“還有,我的仇,一般都是當場報。”
周慧也確實沒有從她身上撿到什麼便宜。
“本能麼?”
她以為的本能,是本能的占據所有資源,然後走上人生巔峰。
小時候過得太苦了,苦到隻要有一點甜頭,她都會拚儘全力拽在手裡。
江子兮起身,轉頭看向憤憤的毛大娘:“我問你,周國為什麼會被認砍斷手?”
毛大娘懵了,說不出話來。
“是他自己起了色心,想對何姨動手動腳,但凡是個人,但凡有點人性,都應該明白嚴力的氣憤。”
江子兮一字一頓:“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和周慧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將所有的憤怒發泄在她一個孩子身上,根本就不配做她的父母!”
周慧身形一頓,睫羽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