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果斷的搖了搖頭,“我不走。”
宋元青在夜城,她哪兒都不去。
喬治笙問:“那你有什麼要求?”
宋喜想說,保證宋元青的安全就好,但這樣的話先前已經被他否決,她不敢再提,隻有低聲回道:“我沒有要求。”
說完,她忽然想到什麼,抬眼看著他問:“你知道我爸的事兒,什麼時候定嗎?”
喬治笙沒賣關子,直言回道:“就這幾天,不會超過這個星期。”
宋喜握著秋千鐵鏈的手一緊,微張著唇瓣,小口小口的喘息。
喬治笙是背光而立,宋喜則是麵朝著路燈,因此他清楚看到她煞白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照的。
他見過很多女人,各式各樣,就像是展示櫃中的各種酒,單論外表,千秋百態,要論內裡,口感不一。
如果讓他用一種酒去形容宋喜,喬治笙腦子裡難免轉了幾道彎兒,第一反應竟然是家裡酒櫃中,瓶子最漂亮的那一個。
是啊,單論外表,宋喜當之無愧的‘花瓶’一個,至於口感嘛……喬治笙認真的琢磨了一下,也許元寶說得對,他討厭宋元青,所以恨屋及烏,但要是實話實說,宋喜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討厭,她甚至很識趣兒,每每跟他在一起,都表示絕對不會給他添麻煩。
喬治笙是有本事解決任何麻煩,但這並不代表他不討厭麻煩,尤其是愛招惹麻煩的女人。就這一點而言,喬治笙還是蠻欣賞宋喜的,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
所有的念想都是刹那之間閃過的,喬治笙沒有動惻隱之心,隻是多了三分耐心,主動開口對宋喜道:“你爸雖然進去了,但他在夜城根基很深,不是什麼人說動就能動的。”
宋喜抬眼看向喬治笙,噙著淚水的眸子中難掩希冀。
她很信他說的話,仿佛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
喬治笙也看懂她眼底的神情,忽然話鋒一轉,帶著輕嘲的口吻道:“我不也被他捏著,他讓我往東,我就不能往西。”
宋喜瞬間又垂下視線,低聲回道:“我替我爸跟你說聲對不起。”
喬治笙看她這樣,倒也不會欺負一個女人,收回戲謔,他開口說:“我要你的對不起沒用,你隻要說到做到,以後少給我找麻煩。”
宋喜已經覺著非常沒麵子了,但她又能怎麼樣?跟喬治笙翻臉嗎?不能。
她強迫自己低下僵硬的脖頸,做出一個點頭的動作。
喬治笙淡淡道:“我要回去,你走不走?”
宋喜這次倒很快,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兩人分彆時話都沒說一句,她坐在秋千上一動不動,喬治笙沒有任何遲疑,轉身離開,高大的黑色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