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聞言,怒極反笑,“好大的口氣,一聽就是仗勢欺人習慣了,欺負外人也就算了,連自己人都往死裡逼,你們吳家人也是頭一份兒。”
男人麵色一沉,女人蹙著眉頭質問:“你胡說什麼?”
宋喜道:“你們說可以補償,條件隨我開,那我要回收覆水,起死回生,你們能辦到嗎?”
女人眉頭越蹙越深,“胡說八道,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宋喜說:“趙楠,你們這麼快就忘記了?她才去世一年而已。”
此話一出,一男一女皆是變了臉色,男人沉默不言,女人則吃驚的看著宋喜,半晌才道:“你認識趙楠?你是她什麼人?”
宋喜不回答這個問題,徑自說道:“兩年前,趙楠嫁給吳昊鑫,不久後懷孕,吳昊鑫在外沾花惹草,據說喝多後都能把小三兒帶回家,讓趙楠給他們騰地方,氣得趙楠懷孕七個月,最後孩子還是沒保住,自己也落得個終身不孕的下場。”
說帶此處,宋喜看著婦人的目光明顯一凜,聲音沉了幾分,“本以為你們吳家會對趙楠無比愧疚,想儘辦法彌補,誰料想你們竟然嫌她不能生育,明裡暗裡逼她離開吳家,吳昊鑫更是直接帶著其他女人到她麵前耀武揚威,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對一個二十二歲的女孩子使過什麼樣的手段,能讓她在拿到離婚證的第二天就跳樓自殺,你們兒子的命是命,難道人家女兒的命就不是命嗎?!”
女人原本是坐著的,聽到此處終是忍不住騰一下子站起身,怒斥道:“你彆血口噴人!趙楠是離開吳家之後自殺的,關我們家什麼事?”
宋喜滿眼鄙夷和嘲諷,強壓著惡心道:“我說這世上有報應,你信嗎?”
女人瞪大眼睛,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短暫的沉寂,仍舊坐著的男人忽然開了口,“夠了!”
他聲音明顯的不悅,宋喜卻眉毛都不皺一下,她淡淡的瞥過去,男人看著她問:“你是趙楠什麼人?”
宋喜淡漠的回道:“她姓趙,我姓宋,我能是她什麼人?”
男人沉著臉說:“不管你是她什麼人,事情已經過去了,趙家當初也鬨了,警察跟法院都證明不是我們吳家的錯,你一個當醫生的還想斷彆人的家務事?”
宋喜語氣嘲諷的回道:“我是斷不了你們家務事兒,是你們非要把我‘請’過來,我說了,這手術,我、不、做。”
她一字一頓,與其說是鄙視,不如說是挑釁。
女人看宋喜的目光既憤怒又忌憚,因為拎不清宋喜怎會知道吳家這麼多隱私,而男人就明顯果決的多,他冷眼瞧著宋喜,不急不緩的說道:“年輕人凡事不要把話說絕,你可能還不大了解,你麵前的人到底是誰,也許你一輩子的努力,彆人輕而易舉就能讓你回到原點,甚至比原點還倒退很多。”
宋喜一口氣頂上來,不以為意的口吻回道:“可能你也不大了解我是誰,之前在車上我就跟你的人說過,那時送我去機場,我可以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但現在,晚了。”
男人忽然笑了下,然後道:“你想說你爸是宋元青?”
宋喜不語。
男人繼續道:“如果你爸沒出事,我可能還會給他夜城市長一些麵子,但現在他鞭長莫及,這裡是岄州,你爸可以從牢裡出來救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