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做事兒從來是想好就說一不二,當晚就在醫院值夜沒回翠城山,喬治笙也是來氣,跟常景樂他們打牌打到後半夜,後來他們攛掇著一起胡鬨,喬治笙實在是不喜歡,到底還是在天擦亮的時候回了家。
房門打開,玄關處有兩雙拖鞋,一男一女,往常宋喜都會比他早回來,因此女士拖鞋不會出現在門口,今天這是……她還沒回來?
喬治笙本能的心底不悅,換好鞋往裡走,明明可以上趟三樓就能確定的事兒,可他偏偏不聞不問,管她的,她愛回不回。
宋喜值大夜,白天韓春萌來的時候,她正要下夜班。
韓春萌得知她一整晚都在醫院,詫異的問:“你乾嘛要值夜啊?我們躲還來不及。”
宋喜說她要定職稱寫論文,韓春萌單純不疑有他,隻說:“等我也找丁主任竄竄班,我陪你一起值夜。”
宋喜笑說:“行啊,正好我給你規劃規劃思想。”
韓春萌跟她侃了兩句,心疼她一晚上沒睡,催她回去睡覺。
宋喜離開醫院打車回到翠城山,開了門,她看到喬治笙的鞋放在門口,彆開視線,她麵無表情的上了三樓。
喬治笙中午起來的時候,看到門口處的女士拖鞋不見了,也知道宋喜不知何時回來的,她昨天氣得夠嗆,八成找朋友發泄去了。
他不以為意,覺得她偶爾的一次晚歸是故意的,但他失策了,因為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無論他晚上幾點回家,淩晨兩三點,半夜十二點,十一點,甚至是九點,宋喜的拖鞋一直在門口整齊擺放。
反倒他中午起來,或者下午有事兒回家,她的拖鞋又不見了。
剛開始喬治笙還以為宋喜為了躲他,連班都不上了,不過這樣的念頭很快就被元寶打破,某天元寶來接他去公司,路上很隨意的開口說了句:“宋喜最近夜班。”
喬治笙眼底很快的劃過一抹什麼,唇瓣已經結痂又掉下去,傷口處隻剩下深粉色的一條線,他不緊不慢的開了口,口吻是一貫的冷淡倨傲,“誰問她了?”
元寶目不斜視,出聲回道:“跟她的人都習慣白天保護,現在她突然換了夜班,搞得那幫人也要強行改生物鐘,一個個嚷著叫我買宵夜補償。”
喬治笙麵色冷淡,出聲道:“我看她住在醫院更安全,用不著我們勞心勞力。”關鍵人家還不領情。
元寶道:“還真彆說,以前身邊沒有在醫院工作的,不知道當醫生也是個挺危險的職業,我剛聽他們說,前天晚上有幫病人家屬去心外鬨事兒,幸虧阿萊激靈,想著宋喜值夜,他上去看看,多虧上去了,樓上都鬨到見血了。”
喬治笙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宋喜受傷的畫麵,想問問怎麼回事兒,但是轉念一想,元寶跟常景樂他們都一樣,賊得很,他就算再怎麼拐彎抹角的詢問,他們也一定知道他想問什麼。
元寶在前麵等了半天,喬治笙竟然都沒下文,他暗自狐疑,這是還在生氣,還是壓根兒不在意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