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身上的溫度太高,喬治笙折騰幾下,不知不覺,自己也跟著渾身發熱,額頭上一層薄汗。
抽出手臂,喉結輕輕上下滾動,喬治笙從床上下來,轉身出門打電話。
他打給喬家的私人醫生,之前也來過這邊,簡單的說了一下宋喜的症狀,待到掛斷電話,再折回臥室的時候,喬治笙站在距離床邊一米多遠的地方,看著床上平躺的宋喜,一白一黑兩隻貓窩在她身側,似是無助,唯有陪伴。
腦海中浮現出她頂著大雨救人的畫麵,元寶說,他開始崇拜宋喜了。
於喬治笙而言,崇拜談不上,頂多也就是……刮目相看?最初他是太討厭宋喜,以至於完全不能接受她的任何好,再後來,每次身邊人說她好,他都本能的厭惡,那感覺就像是強迫他承認,自己錯了。
直到今天,當他坐在車裡看到她在外麵頂風冒雨的救人,好幾次,他都恨不能記下周邊所有車輛的車牌號,教訓一下那幫人,為什麼沒有一個出去給她遞把傘?
最該死的是,元寶也不提送傘的事兒,搞得他隻能坐在車裡等著。
等了好久,終於看到她突然轉身,然後直直的朝著他的方向跑來,當元寶降下車窗的那一刻,喬治笙的心跳都是靜止的。
他不願被她看出,他早就看到她了。
她問:你有傘嗎?
那一瞬間,她微微彎著腰,雨水從她臉頰和睫毛上滾落,他就當她是低頭了吧。
算了,他個大男人,跟她置什麼氣。
轉身走進浴室,不多時,喬治笙再出來,手裡拿著把吹風機,來到床頭邊,他連上電源,然後坐在宋喜身旁,按下開關,幫她吹頭發。
吹風機的噪音很小,但也不可能沒有,宋喜忽然覺得耳邊暖洋洋的,一陣陣的風拂過耳畔和臉頰,她閉著眼睛,實在想象不到發生了什麼,所以努力睜開一條縫。
恍惚間,她看到一身黑色浴袍的喬治笙坐在床邊,兩人目光相對,宋喜看了數秒後,緩緩閉上眼睛。
看來她病糊塗了,在發癔症,不然怎麼會夢見喬治笙坐在床邊給她吹頭發呢。
喬治笙沒想到她還醒著,心裡多少有些尷尬,關鍵怕她誤會什麼,所以開口說道:“彆想太多,看在你好心救人的份兒上。”總不能讓你死我這兒,其實他是想說後半句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憋住了。
宋喜渾身熱到發虛汗,但躺著終歸是比坐著舒服,努力動了動唇瓣,她權當是夢裡與他對話,所以不加掩飾的回道:“你放心,我神經病才會想太多。”
喬治笙聞言,幽暗的眸子深深地睨了她一眼。
過了幾秒,他沉聲道:“作了這麼久,最後還不是要求我?”
宋喜閉眼回道:“我什麼時候求你了?”
喬治笙回道:“你求我借你傘。”
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