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宋喜,其實她的朋友也很少,不像個官二代,每天各種場所各種交際,她每天就泡在醫院裡麵,身邊也就隻有韓春萌跟顧東旭兩個說得上話的,就從這點而言,她跟喬治笙一樣‘孤僻’。
兩個怪咖如今終於狹路相逢,就像是兩個茫茫大海中失散的同一物種,她向他發射聲波,可以做個朋友嗎?
他想高傲的不搭理她,可又怕錯過她,以後自己都是孤單單的,所以,勉為其難,先交個朋友吧。
宋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飯廳裡已經沒人了,她沒什麼意外,心裡也無波瀾,她總不會奢望喬治笙坐在這裡等她出來。
閒來沒事兒收拾桌子,宋喜發現,棒棒糖塔上少了一個,因為孔露出來了。
家裡就他們兩個人,也不會是鬼拿走的,想想,宋喜忍俊不禁。
二樓主臥,喬治笙洗完澡,靠在床邊看書,嘴裡麵叼著一顆棒棒糖,心情還不錯。
都快十一點了,常景樂打來電話,非要叫他出去,喬治笙說:“我要睡了。”
常景樂誇張的口吻道:“現在才幾點你就要睡覺?”
喬治笙說:“修身養性。”
常景樂說:“你最近可怪得很,元寶嘴嚴,也不說你怎麼回事兒,你說,你是不是背著我金屋藏嬌了?”
喬治笙眼底帶著嫌棄,“滾。”
常景樂說:“你趕緊出來,我們都在這兒呢,你要是……”
耳邊儘是他絮絮叨叨的聲音,喬治笙被磨得心煩,正巧這時,房門被人敲響,門外傳來宋喜的聲音,“藥好了,我給你拿進來嗎?”
喬治笙本能的掛斷電話,手機扔在一旁,恢複到麵無表情的模樣,“進來。”
不多時,房門被人推開,宋喜端著托盤進來,把藥放在茶幾上,一言不發,很快往外走,喬治笙看著她的背影,隻見她去門口,隨後又拎著購物袋,抱著棒棒糖塔進來了。
糖果放在茶幾上,宋喜看向床邊的喬治笙,“來吃藥吧,溫度剛剛好。”
今天他在家,她沒用保溫杯裝藥,是一個白瓷碗,越發趁著湯藥苦黑苦黑的。
喬治笙看見湯藥就心焦,問:“放糖了嗎?”
宋喜應聲:“放了,我教你怎麼喝,你捏著鼻子,一口乾。”
喬治笙表情不爽,沉聲回道:“苦是味覺上的,捏鼻子有什麼用?”
宋喜美眸微挑,“你還彆不信,中醫部很多孩子也不吃中藥,醫生全都告訴捏鼻子灌,隻要聞不到,你也不會覺著味道衝,苦味兒都會少一些。”
說完,她催促著,“不信你試試。”
喬治笙坐在沙發上,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視死如歸的樣。
宋喜站在一旁,不敢生逼,還得哄著,從棒棒糖塔上拔下一顆來,一邊剝皮一邊道:“你乾了吧,糖我給你準備著,實在不行,樓下還有果脯和蜜餞。”
喬治笙拿起碗,喝之前忍不住出聲威脅:“宋喜,你最好祈禱這藥有效果。”
說罷,不給自己留退路,他張開嘴,當真是往下灌的。